袁依依道：“長生，你說仇前輩所說的話中有幾分是真的？”

袁依依搖點頭，取出碧波秋潭劍橫在胸前，道：“長生，現在說這個做甚麼？我說過，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再莫說這些話教我悲傷了。”

袁依依心頭一顫，低頭不肯說話，心中黯然：“本來，他接管我，還是因為……”

“長生！”袁依依一把拽住長生。

……

長生一把抓住袁依依的素手，道：“不要說這些，好不好？她現在是她，我是我，她又會有甚麼苦處？難不成真有雙麪人，雙魂一體的事情？就算有又如何，叫我如何去麵對師父，去麵對流雲？”

長生深深地吸了口氣，道：“好吧，計都女人，我想曉得，四年多之前，你是否殺了一個叫酒狂的人？”

“有幾分？”長生搖點頭道，“我分不清，我隻曉得，石中軒與仇千寇之間，必有一人在說了謊，漸漸看吧，時候久了，遲早能分得出來的。”又道：“現在看來，殺我師父的，也隻要她了，但是她又為何要殺我師父？”

袁依依羞得滿臉通紅，嘰嘰喳喳衝身後的布兜裡探出腦袋，問道：“依依姐，你抱病了麼，如何俄然，心兒‘撲通撲通’跳得好快！”

“這……”長生遊移了半晌，道，“你我聯手，也不會是她的敵手……”

計都嘲笑道：“好一對同命鴛鴦，想求同死，好，我便成全你們！”

出了西山，袁依依道：“本來洛神女人常常會來七星洞，我們不如就在七星洞中等她。”

“我們走！往山穀裡躲！”長生傳語道，兩人急向外掠去，與此同時，那把幽雀刹時化為一千把，同時射向計都，長生想捨去幽器，求得那一點點時候，來逃命。

“嗖”的一聲計都也祭出了月華輪，停在身前。

“不錯，是我殺了他！”計都彷彿在說一件不相乾的事，聲音冇起一絲波瀾，“好了，你們能夠走了！”

“你們在等我？”洛神冇有躊躇，直接走了出去，盯著兩人，麵無神采。

長生深思了一會兒，道：“依依，這事我一人去便能夠了，不如你先回峨眉，趁便給我玄劍宗傳信，奉告此事。”

轉眼又疇昔了四個月，終究有一天，一道人影落到了洞前，白髮，白衣，如洛水仙子。

“真是你殺的？”長生吼怒道，“為甚麼？”

長生臉上黑得將近滴出水來，取出長槍出雲，護在袁依依身前，傳語道：“依依，你快走，這女人有些變態，前次她未曾殺我，此次她一樣不會殺我。快走！”

“你……”長生幾近快被她氣瘋了，袁依依拉扯著他，低聲道：“我們先出去再說！”

長生大喝一聲：“去！”那把幽雀轉到身前，猛地朝計都射去。

如仇千寇所言，這七星洞公然不大，隻要十餘丈的模樣，入口很小，隻容一人出入。兩人在七星洞中盤膝坐下，隻等洛神過來。

長生看了看袁依依，點了點，道：“我們走！”

袁依依低頭想了半晌，昂首問道：“長生，如果洛神女人不是殺你師父的凶手，又或者說洛神女人另有其他的苦處，你當如何辦？”

“慢著！”計都俄然指著袁依依，道，“我竄改主張了，你們拉拉扯扯，非常讓我討厭，我決定，殺了她！”

說到此處，袁依依聲音越來越小，低下了頭，正要收回了素手。長生一把抓住了袁依依的小手，道：“依依，你……我……，也罷，不管是生是死，此生有你做伴，我也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