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伸手摸了一下小阿福,道:“小阿福,你帶我去見你師父,我是他的朋友,兩年前你娘死的時候,我還見過你,還記得麼?”
小阿福嘴巴一癟,幾近哭了出來,道:“師父他被幾個好人打傷,一向都在吐血,我怕……”
長生驚道:“褚先生如何了?”
褚濟民奇道:“長生,你每日給我服用的是甚麼?結果竟然如此好,我行醫數十年,聞所未聞。”
那小孩朝兩邊望瞭望,感覺此人有些麵善,有些利誘,躊躇了一下,朝長生走了疇昔,走到了長生麵前,那小孩鞠了個躬,很有規矩的問道:“大叔是在叫麼?”
長生笑道:“不打緊,不過是個小小捕頭的兒子,我必教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次日,一則動靜轟動了全城,南平城總捕頭的兒子,另有幾個與之相好的紈絝後輩,一夜之間,骨頭儘數被人一寸寸捏碎,日日嚎哭不休,這輩子隻怕隻能呆在床上,李捕頭對此事諱莫如深,杜口不談。
長生一陣心冷,袁依依也神采烏青,長生俄然想起了韓玉兒當初在墜星崖所說的話,如果當初幻虛爺爺未曾將他帶上玄武宗,不說寒毒,就憑他孤孤傲單一小我,在這世上做一個淺顯人,不是一樣要受這般欺負,接管這般的運氣,謹慎翼翼又能如何,敵得過這無妄之災麼?
小阿福要去煎藥,長生擺手道:“不消了,我估摸最多十來天,褚先生就該病癒了,不過,小阿福,此事莫要向外提起,明白麼,對你們,不是件功德。”
小阿福眼睛一亮,抓住長生的胳膊,道:“我記得,我想起你來了,你還給了我師父好多銀子,我師父說你是有大本領的人。大叔,求你救救我師父吧!”
長生從懷中取出一隻小瓷瓶,交給褚濟民,笑道:“這東西名叫百香玉露,用來療傷最好不過了,洗練筋骨有設想不到的結果。
正在想間,忽一名十來歲的小孩跑過,手裡提著三包藥,身影有些熟諳,長生心中一動,叫道:“小阿福!”
褚濟民不是普通的郎中,傳聞過百香玉露,當然曉得此中的貴重,正要推讓,長生擺了擺手,道:“這些對我都不算甚麼,隻可惜你與小阿福修行的資質太差,冇有甚麼修行的天稟,不然……如許吧,我傳你一套修行煉體的法門,冇有太大的用處,但對延年益壽卻有很大的好處。”
那小孩停了下來,朝長生這邊望了過來,長生笑道:“還真是他!”向那小孩招了招手,表示他過來。
長生蹲下身子,兩手把住小阿福的胳膊,細心打量了一番,兩年不見,這小阿福的個子往上躥了一大截,都到了長生胸口,身上的衣服有些陳腐,還打著幾個補丁,但漿洗得很潔淨。長生拍了拍小阿福的肩膀道:“兩年冇見,長高了很多,褚先生呢?可還好?”
袁依依點點頭,道:“謹慎點!畢竟這裡是聖火殿的地盤。”
小阿福點頭承諾,長生又對袁依依道:“我出去下,你照顧好褚先生。”
這瓷瓶中還裝有三兩百香玉露,夠你和小阿福一輩子用的了,並非我不肯給你更多,隻因你們隻是淺顯人,經不颳風雨,給多了反而是一場禍事。牢記牢記,莫在人前利用。”
長生大驚,問道:“是如何回事?”褚濟民行醫本領本就很高,為人也謹慎謹慎,也不掙那些昧著知己的錢,理應不會獲咎甚麼人呀,怎會被人打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