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低下了頭，道：“我不知過往，又如何定奪？”

‘須菩提，於意雲何？能夠身相見如來不？’

貪狼道：“有入天然有出，既然入得了畫，天然也出得了畫。此出畫並非彼出畫，畫指的是這天下，這天下的本源，也就是所謂的天下之心，天下之心本就是一抹意念，一則法例，人間萬物不過是這抹意念，這則法例的演變，如你所言，皆是變幻，黃粱一夢罷了。四大皆空，說的便是這個意義。

趁著這三年，你好好想想，該如何定奪！三年後，你即便再想考慮，恐怕也冇得考慮了。”

佛告須菩提：‘凡統統相，皆是虛妄。若見諸相非相，即見如來。’’

貪狼點頭道：“感遭到了一絲眉目便好，怕隻怕連那一絲眉目也找不到。說說看，你對這天下是如何看的？”

說的便是這個事理，凡是有諸相現身的，實在並非如來。”

長生略思了半晌，道：“天下有其本源，本源便是那天下之心。天下之心在，則這個天下在，天下之心不在了，那這個天下也就消逝了。”

貪狼接著又道：“而出畫指的是跳出本源，自成一體，化為另一抹意念。”

長生拱了拱手，道：“如許說也對，小子不明白，第七境已經完整融入這天下，又何有第八境、第九境之說？”

貪狼點頭道：“對也不對，曾在與否，並不能證於外物，而全在自證，你我的存在，是因為你我都以為自我的存在，我思故我在，無思故不在。”

長生暗歎了一聲，貳心中模糊感到，事情恐怕冇有那麼簡樸，他若挑選了那邊，他便必定要孤軍奮戰，那些他熟諳的統統，都會離他而去，與他對陣的，不會隻是李嚮明、石中軒、九陰教主、呂天歡等人，更會有韓玉兒、蘇好像、蘇無怨、幻芸、趙孟傑、老魔頭……乃至連袁依依、小猴兒、明月都極有能夠要與他對陣疆場。

“這個天下實在並不存在，你我也都不存在，這個天下本就是天下之心變幻出來的，你我實在都是天下之心的夢中之人。”長生持續道。

“你來了？”長生抬起了頭，緩緩隧道。

貪狼笑道：“若天下隻要一個，你我又從何而來？”

長生問道：“那第八境與第九境又究竟為何？前輩可否明示？”

李嚮明驚詫，微微地搖了點頭，也回身朝淮陰方向而去。

貪狼答道：“不久你便會瞭然，另有甚麼可否的，你想曉得，我奉告你便是。《羅睺九境》的那第八境，便是出畫，第九境乃是化世。”

“人間安得分身法，不負如來不負卿！”長生低聲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