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勝接著又道：“且說那小孩，聽了那惡漢的話，也朝那惡漢嘲笑了數聲，喝道：‘對勁甚麼？誰勝誰負，還未為定命。你覺得結束了麼？還早著呢，就算誅殺了本尊的肉身，你們也冇本領能滅得了本尊的神念。

有頑冥不靈的檮杌，有惡貫充斥的窮奇，有貪得無厭的貪吃，有凶悍暴躁的巨犼，有聰明博識的白澤，有好殺成性的朱厭，有睿智開通的陸吾，有天生傲岸的畢方，有有眼無珠的渾沌，有剛毅英勇的麒麟……好多好多凶獸，比天上的星星還要多，密密麻麻，把整片天空都粉飾住了。”

“那是必定的了，他能殺了那麼多妖怪，這剩下的妖怪也必然圍不住他！”有孩童大聲嚷道，在他們的心中，豪傑永久是不成克服的。

常勝展開眼睛坐了起來，抖開摺扇，笑眯眯隧道：“想聽故事啊，好！我明天要講一個很長很長的故事，你們情願聽麼？”聲音不大，但整塊空位上的村民都能聽得清清楚楚，世人都靜了下來，豎著耳朵，等著聽常順要講的故事。

他滿身的筋骨也痠痛得要命，連半點站起來的力量也冇有，隻能靠左手杵著地半截斷刀才氣勉強勉強保持蹲立。

常勝收起摺扇，悄悄地在那孩童的額頭上敲了一下，笑道：“對，比伊洛河還長！”

此時，常勝正半躺在門前的一張竹椅之上，手中握著一把摺扇，微眯著雙眼，聽著遠處傳來的滾滾濤聲，享用著傍晚吹來的習習冷風。

這些孩童早已經與常猴兒混熟了，也不惱他，反而與他嬉笑了一番，向他討來一些蠶豆，相互分了，吃得歡。

“不，”常勝收起摺扇，將摺扇在手中一拍，道，“那男人已經精疲力竭，血也快流光了，渾身高低衰弱有力，就算他故意殺敵，卻也有力迴天了。

常勝驚醒了過來，笑道：“厥後天然是那小孩從夢中醒了過來。”

那名大漢足有兩人多高，長得非常醜惡凶惡，頭髮是紅色的，一叢一叢立了起來，就像是一團團燃燒的火焰，眼睛有牛眼那麼大，目光咄咄逼人，如同射火光來普通，滿臉的橫肉，獅鼻，闊口，口中還暴露兩顆獠牙，笑起來，比哭還丟臉。

“哇！”眾孩童不由一齊吸了口寒氣，睜大眼睛問道，“誰有這麼大的本領？能將山嶽都砍斷，又是誰能殺了這麼多的妖怪？”

常勝搖點頭，道：“當然不是那小孩說的，小孩這時才發明，他此時附身在一個男人的身上，那男人身上的衣袍已經被鮮血滲入了，髮髻狼藉，頭髮上濕漉漉，光滑膩，都是腥臭的血，不斷地往下滴。

常勝笑了笑，道：“並且不止是天上有，地上的妖怪更多，老虎、獅子、狼、豹子、熊罷等就不說了，另有傳說中纔有的英招、飛廉、蜃龍、獬豸、狻猊、九尾狐、修蛇、鉤蛇、九嬰……太多了，他們當中，另有無數的身披獸皮，手持刀劍斧頭長矛，凶蠻非常的蠻橫人！”

他日本尊返來之時，但願還能看到你這隻不幸的螻蟻。廢話不必再說，來吧！’

那話並不是那小孩說的，而是這男人說的。”

常順搖點頭，道：“不是，這些龍與鳳凰都是來殺這小孩的。”

這邊空位邊上，本來隻住了一戶人家，戶主姓常，單名一個勝字，看上去像是一個屢試不中的秀才，三四十歲的模樣，為人非常馴良，手上也不足財，三年前帶這一名美似天仙的女子和一個三尺高矮的侏儒，搬到了其間，買下了現在的兩進院子和院前的這片十餘丈大小空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