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開棉布以後,玉胭兒皺眉看著右臂上那穿透胳膊的兩個血洞,現在獲得了無根之源的溫養,好了些許,卻看著也甚是滲人。玉胭兒光榮的笑了下,然後把手中的傷藥不要錢的往傷口處灑,然後疼的呲牙咧嘴。
來人從屋子的陰暗處走了出來,徑直坐在了床榻邊,冷酷的容顏之上有著一絲笑意開口道:“最傷害的處所,便是最安然的處所,不是嗎?”
“哼!”赫連雍打斷了玉胭兒的話冷哼道:“東麒皇這麼與你說的?箏兒底子未曾偷了東麒的神器殘骸!朕的箏兒到現在存亡未卜,北玄的神器殘骸八成也被他奪了去。阿誰老東西竟然還妖言惑眾,企圖瞞天過海麻痹東麒百姓的視聽!他不還給朕箏兒,或者補給朕一個神器殘骸,怎能泄心頭之恨?”
絹雪紅著臉糯聲道:“奴婢們服侍主子,當然要細心推斷,纔好提早幫主子想好統統,替主子省些心。”
絹雪一禮,忙道:“公子放心,娘娘叮囑過奴婢了,公子身上有傷,不宜食用油膩的和發物,以是奴婢都是遴選著平淡的,奴婢這就去端來!”然後跑了出去。
她假裝思考,然前麵上暴露迷惑,昂首道:“僅憑國主一人之言,恕長輩不能這麼快的下決定。並且東麒的神器殘骸在甚麼處所,我一個世家少主又如何得知?國主是否太看得起卿暘了?”
吼吼~聰明的小寶貝們猜到來人是誰了吧?
神識外放,探查到偏殿四周出了埋冇在暗處的暗衛,連個多餘服侍的宮女寺人都冇有。想來本身入宮是極其埋冇的,瞞過了統統人。
“燕公子隨我來吧。”
然後倒了一杯,給玉胭兒遞到左手上。玉胭兒勾唇,左手接過,抿了一口道:“絹雪?不錯。倒是個心機剔透的。”隻不過兩麵,就發覺本身傷在右手,的確是心細。
玉胭兒如同來時一樣,被那兩個宮女一左一右的攙扶著,幸虧本身並不是全廢,一條腿還是能夠使力的,倒冇讓這兩個孱羸的宮女費甚麼勁兒就扶到了中間的寢宮。
換完胳膊上的藥,玉胭兒額頭出了一層薄薄的汗。大腿上的位置就比較好換藥了,隻不過要脫下褲子,以是她思考了一下還是冇有脫手,因為算算時候,那叫絹雪的丫頭怕是該返來了。
梅妃又問道:“公子的傷勢怕是不輕,可需求甚麼傷藥,本宮為你尋來。”
玉胭兒笑笑,看著絹雪,就想到了紅衣和金鈴銀鈴。她們三個都是貼身奉侍過她的,雖也是細心,為本身分憂,卻不像這絹雪這般唯唯諾諾。這皇宮中還是有著品級清楚的,如絹雪如許的最底層人物,自是不成越矩。
漱口淨麵以後,玉胭兒就熄了燈安息了。歸正此處無人,就算有赫連雍的眼線在,還管她幾時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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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玉胭兒這邊悲天憫人的時候,梅妃又帶著那兩個小宮女走了過來。她暖和的笑著道:“燕公子,皇上安排公子在此處住下,隔壁就是寢殿。因久未住人,環境怕是粗陋了些,還望公子不要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