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陽太守鄧隱林原也是長安的官家後輩,與崔興從小瞭解,又同年金榜落款,乾係一向不錯。鹹陽距長安不遠,城高池深,人丁數十萬,乃關中第三大城,天然便成了洛天初的首選目標。四十裡的路程,不到中午便到達鹹陽城下。鄧隱林已得知了長安被襲的動靜,鹹陽城上的四千兵士嚴陣以待。正中站著一名白臉將軍,長得文質彬彬,氣質與崔興類似,便是鄧隱林了。洛天初令軍隊佈陣排開,由崔興策頓時前,道:“鄧兄,還記得小弟麼?”鄧隱林看了他一眼,道:“這不是崔大人麼?來我鹹陽有何貴乾啊?”崔興道:“鄙人現為血刀堡效力,奉堡主之命前來和鄧兄構和。”鄧隱林嘲笑道:“書香家世,三代金榜的崔家竟出了個投身山賊的先人,真替你崔家感到汗顏。”崔興冇有活力,侃侃道:“鄧兄錯了,金國事豺狼豺狼之國,殛斃了我們多少同胞,若我們再為金國賣力且不是助紂為虐?那樣纔是辱及先人。血刀堡高舉義旗,向金國開戰,欲救萬民於水火,其誌向和勇氣令崔某敬佩,這才誓死跟隨!剛纔鄧兄說人家都是山賊,試問哪家山賊能在一夜間連破長安,潼關兩座堅城?又有哪家山賊進城能秋毫無犯,免除全城一年稅賦。豪傑莫問出處,白身起家的將相貴爵數不堪數,隻要能成績大業,那就是王。”
紮下營寨後,洛天初在大帳內扣問崔興道:“崔兄安知鄧隱林必降?”崔興笑道:“我和他瞭解多年,相互再熟諳不過,我一開端就曉得他會降,他也曉得我是做說客的,以是便演了齣戲罷了。”洛天初不懂道:“甚麼叫演了齣戲?”崔興道:“他是個聰明人,家中敷裕,有妻有妾,有兒有女,打死他也不會與鹹陽共存亡,但他又極好麵子,若等閒的開城投降臉上不免掛不住,以是我便說了那番言辭,並不是對他說的,而是對城上的兵士和百姓們說的,讓他們曉得太守投降並不是因為驚駭,而是為了全城軍民的安危,更要讓他們曉得投降並不熱誠,在品德上賜與安撫。鄧隱林說要用這一天來鼓吹我的說辭,再投降便適應天時了。”洛天初大笑道:“本來如此,還是你們文官體味文官,那種啞謎我可猜不透,隻聽他收場的挖苦之言還當要大戰一場呢。”崔興笑道:“明日必有好動靜傳來,恭喜堡主不戰而得鹹陽!”
宴席結束後,洛天初對鄧隱林道:“多謝鄧太守的接待,軍務在身,不便久留,我們他日再敘吧。”鄧隱林道:“我知堡主事忙,但也不差住這一早晨了吧。下官在楚月樓安排了歌舞,還望堡主賞光。”洛天初道:“下次吧,我真的不能久留。”鄧隱林見他去意已決,對中間的一個富商使了個眼色,那富商忙笑嗬嗬上前,取出一疊銀票,道:“堡主交戰辛苦,這是大師湊的一萬兩銀票,以供堡主消遣,還望笑納。”洛天初本想回絕,卻見崔興連使色彩,便接過銀票,見每張都是一千兩的,共有十張,笑道:“一萬兩銀票做消遣,這可真很多。”姓張的富商笑道:“這隻是小小的見麵禮,今後貢獻堡主的處所還多著呢。”洛天初也笑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說罷將銀票揣了起來。鄧隱林等一乾人大喜道:“多謝堡主賞光。”(未完待續。)
次日天還未亮,血刀堡的一萬兵士已在操場上調集結束。這麼早解纜是因為現在街上無人,行軍不會形成百姓們的發急。朱雨時,趙橫山,李曉,東郭問刀,崔興也都隨軍出征。軍隊出了西門,直奔鹹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