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初在寶雞城下持續應戰三天,金兵不敢反擊,洛天初隻要一萬兵力,強行攻城將傷亡慘痛,他便采取疲兵之計,每到夜裡讓鼓手在寶雞城下擂鼓,搞的滿城軍隊一驚一乍,夜不能寐。洛天初又從四周鎮上找來幾十名善伐詞訟的先生,一遍遍的謄寫著崔興製定的“招降信”,再由箭手從四周八方射入城中。信的大抵內容是完顏智極不顧軍民的安危,負隅頑抗,笨拙至極。不管誰能擒住完顏智極並翻開城門,賞金五百兩,加封寶雞太守。
這一日晴空萬裡,陽光亮媚。洛天初陪令雪兒吃罷午餐,籌算去城外騎馬。正碰上一名流兵稟告說洞庭幫來了訪客,請洛天初歸去議事。洛天初心想莫非是楊太來了,便彆了令雪兒,單獨回到府衙。府衙二堂內公孫明月正在接待一名中年文士。
那文士四十歲年紀,斯文中帶著豪氣,跟公孫明月倒有幾分神似。見到洛天初前來,二人同時起家,文士躬身見禮道:“鄙人洞庭幫夏誠,見過洛堡主。”洛天初從速行禮道:“夏先生是高朋,請勿多禮,快請坐。”賓主坐下後,夏誠道:“敝幫主鐘子儀,智囊楊太聞得貴堡入主關中,本想親身登門道賀,怎奈幫中事件沉重,抽不開身,就派鄙人前來代表了。”洛天初笑道:“有勞先生親跑一趟,實在過意不去。”夏誠道:“之前令堡主和楊智囊是結義兄弟,他得知貴堡入關中後非常歡暢,特地備下薄禮,望堡主笑納。”公孫明月笑道:“禮單部屬愛已經看過,若那也算薄禮的話,我們真不知該如何行禮了。”洛天初接過禮單看罷,深吸一口氣道:“如此厚禮實不敢收呀。”
夏誠笑道:“洛堡主已是關中之王,我主怎敢怠慢,戔戔薄禮不成敬意。”公孫明月聽到‘關中之王’時神情稍一動,料他必有下文。夏誠公然接著道:“現在叛逆兵多如牛毛,可多數不成氣候,唯貴堡和敝軍執天下之盟主,盤據稱雄。何況我們兩家乾係密切,何不聯手共討天下?”洛天初道:“夏先生所言極是,但貴軍在湖湘,我軍在陝西,相距太遠,又如何聯手。”夏誠笑道:“你我兩軍之間者,南宋罷了,隻要冇了南宋,你我兩軍不就合兵一處了麼?當時再一起討伐金國,共分天下,且不美事。”公孫明月道:“先生的之意莫非是先攻宋?再伐金?”夏誠點頭道:“我軍安身洞庭,被南宋包抄,雖憑八百裡水泊立於不敗之地,卻也難有生長。貴軍也是身處四戰之地,殺出關中也絕非易事。不知二位是否定同?”洛天初和公孫明月都點頭道:“確切如此。”夏誠持續道:“南朝奸臣當道,暗淡無能,畏金國如虎,乞降而不敢戰,遲早必被金國所滅。當時你我兩軍將再無介入天下的機遇,隻要趁現在金國疲軟之際,貴軍攻成都,我軍攻臨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滅掉南宋,對金國構成南北對抗之勢,如此纔是我們的儲存之道。二位覺得如何?”
洛天初謙善了幾句,夏誠話頭一轉,再不提聯盟之事,隻是談天說地,高談闊論。談天中發明他見地出色,觀點獨到,有宰輔之才,若非他已為洞庭效力,洛天初真想將他拉攏到己方陣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