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馳了三個時候也覺乏累,忽見劈麵飛馬馳來一人,那騎士頭頂光禿,腦袋兩側留著四縷辮髮,標準的金人模樣。他身穿金禮服飾,腰繫馬刀,斜跨著牛皮小袋,袋子皮質油亮,紮口緊密,似放著首要之物。
金人寫信不像宋人開首總要先寫幾段歌功頌德,華而不實的廢話,信中內容精簡,卻充分描述了火線戰況。
完顏兀朮點頭道:“那你何不擺脫束縛,也活的自在安閒呢?”柳少卿苦笑道:“任務。洛天初有任務,我也有。劍氣山莊的後輩且能被外人看輕。”完顏兀朮道:“本王明白了。而不明白倒是為何要對我說這番話?這類內心話本不該該對我這個仇敵傾訴的。”柳少卿淺笑道:“因為你對我無關緊急。”
跟他預感的一樣,完顏昌冇敢拿兀朮的性命冒險。每日三餐由本地良庖親身掌勺,再讓兩名流兵劃著小舟來到河心,將飯菜放到商船後分開。飯菜分為兩份,柳少卿吃完本身的一份後再解開完顏兀朮的穴道,監督他進食。有一次吃完後他向柳少卿伸謝。柳少卿好笑道:“我脅你為質。為何還要謝我。”完顏兀朮道:“若換成了洛天初,他隻會給我保持生命的食品,毫不會讓我吃這麼多。”柳少卿道:“為甚麼?”完顏兀朮道:“如果把我餓的冇力量了,就算有機遇也跑不了,那小子的手腕並不遜於我。”
完顏兀朮道:“過後你真會放了我麼?”柳少卿悄悄一笑,不屑答覆。完顏兀朮道:“本王奇特的是中間怎會和洛天初之流為伍,中間出身王謝世家,洛天初倒是連大字都不識幾個的粗人,你們怎能聊得來。”柳少卿深思半響,緩緩道:“越是出身王謝就越是孤傲,實在我最戀慕的就是洛天初。”完顏兀朮不解道:“你戀慕他甚麼?”柳少卿冇有直接答覆,而是淡淡道:“我學問字的第一本書便是家訓,遲早兩次背誦,整日無停止的練劍,言行和思惟皆被教條束縛,感受本身隻是練劍的東西,而劍也是我獨一的朋友。但劍畢竟隻是冰冷的劍,不是有血有肉人。我若不分開山莊隻怕永久冇法瞭解‘感情’二字的含義。每小我都需求感情,不管是愛情還是友情,它們的代價乃至比劍還要首要。我戀慕洛天初是因為他的行動和感情是自在的,用飯喝水不必遵循禮節,大可狼吞虎嚥。歡暢時縱聲大笑,不必擔憂是否露齒,是否姿勢不雅。而這都是我做不到的。”
宋朝商船相稱豪華,因為商船代表著商會的臉麵,就算買賣再艱钜也不能丟了顏麵。柳少卿所住的客艙溫馨整齊,柔嫩的大床對於長途跋涉的他來講再合用不過,完顏兀朮就冇那麼舒暢了,柳少卿歇息時就封住他的穴道扔在床底。若完顏昌嘗試來犯,他可直接用絕情劍刺透船板,殺死上麵的完顏兀朮。
洛天初藏在路旁大樹冠上,望著下方道上的齊國糧車緩緩顛末。門路上上煙塵滾滾,車輪轉動聲吱吱作響,這批糧草少說也有五萬石。洛天初內心直癢癢,隻可惜孤身一人,難以劫糧。洛天初不知現在戰況,內心焦急,平時他定會想方設法給齊兵製造費事,現在貳心機都在潼關,冇工夫閒耗,便避開通衢,繞到齊軍火線,再複回通衢進步。
這是完顏粘罕呈給吳乞買的親筆信,雖冇寫詳細的打擊體例,但僅看他戰前的佈局就已讓洛天初驚出一身盜汗。鵠立高台,節製渡口,分兵管束,砍伐鋪河,這一係列行動都顯現出這位金國大將的疆場經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