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雨時道:“堂主莫非冇有住在虎帳和兵士們為伍麼?怎能安逸的住在村裡?”卓衝笑道:“練習兵士的另有彆人,非堂主之責。堂主另有其他事要做。”朱雨時道:“甚麼事?”卓衝道:“本幫的權勢範圍遠非老君山一個山頭,其他處所出了事,堂主就要去本地處理。以是堂主的職責是在山外。”朱雨時道:“內裡有甚麼事需求處理?”
卓衝說話恭敬,風雅得體,看得出受過很好的教誨。朱雨時請祝芷蕊住了較大的那間屋子,他帶著卓衝去了另一間敘話。卓衝在椅子上端方坐下,朱雨時心想他既認本身做了寄父,理該送人家一份見麵禮。金銀財寶是冇有的,隻要這一身武功,不如教他幾手燕青拳作為回禮吧,便問道:“衝兒的武功如何樣?”卓衝道:“孩兒練的是鐵砂掌,已有父親的七成火候,自發得還過得去。”朱雨時點頭道:“七成火候已是可貴,你既認我為寄父,我也不能虐待你,便傳你幾手拳腳如何?”卓衝眼睛一亮,但轉又暗淡下來,道:“多謝寄父美意,但家父叮囑我三年以內不準向您學本領。”
朱雨時道:“傳聞本幫搶來了很多女子,順服的分派給軍士為妻,不順服的又該如何?”卓衝有點難以開口道:“這個嘛。。。”朱雨時淺笑道:“我已是本幫的副堂主,理應體味環境。”卓衝目歎道:“本幫的每座虎帳都設有一間‘洗衣院’,那些不從的女子就被安設在內裡。”朱雨時模糊遐想到了甚麼,心沉了下去,詰問道:“她們在洗衣院裡做甚麼?洗衣服麼?”卓衝道:“寄父可知洗衣院這個名字的由來?”朱雨時搖了點頭。卓衝道:“靖康之難產生後,趙姓王室數千人被金國虜到北方,男報酬奴自不必說,而那些皇妃,帝姬,命婦則被圈養在洗衣院。洗衣隻是幌子,實在是供金國貴族淫樂的場合,榮幸的被金人帶走為妾,多數不幸的女子則要忍耐著豬狗不如的日子,很多人都甘心一死了之。”
送走卓星海後,卓衝將二人帶到住處,那是間潔淨的小院,有兩座屋子,卓星海知朱雨時和祝芷蕊仍未結婚纔有此安排,但也冇有各置一院,因為村中並無閒屋,並且萬一他們真想親熱也很便利,以是一院兩屋最是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