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初清算了一下眉目,緩緩道:“我們祖龍山易守難攻,可擋雄兵百萬,但畢竟隻是彈丸之地,生長有限。現在我堡擁兵四萬餘眾,山上已快容不下了,糧餉也非常嚴峻,過完年錢庫已空,若再無遠圖,隻怕要坐吃山空了。”公孫明月點頭道:“所慮極是,你可有遠圖之策?”洛天初道:“我以為隻要具有本身的城池和基業纔是悠長之計。”公孫明頭道:“說的不錯,不瞞你說,我和堡主也有此意,隻是當今情勢分歧於五代和唐初那般混亂不明。除齊國這個奴顏之邦外,金,宋,吐蕃,西夏的基業都傳承數代,民氣思向,朝局穩定,軍隊有素。要從他們手中奪得城池必惹得人家出兵來伐,以是未有行動。”洛天初道:“楊太囊括了洞庭七州十九縣,擁兵二十萬,霸業已成,一樣都是義兵,我們那裡不如他們?”公孫明月道:“這個題目提的好,洞庭軍有湖泊之利,我們有山川之險,本來旗鼓相稱。可洞庭位於南宋要地,為敵者不過南宋一家罷了。南宋將軍中善水戰者未幾,更要兼顧金國的威脅,以是拿楊太冇有體例。而我們這裡被金國,吐蕃,齊國,南宋包抄著,手足難伸,實在難有作為。”洛天初想了想道:“徒弟說的是,諸國中唯有齊國立國不穩,又被金國把持,軍無戰力,民氣背向,我們可否取而代之?”公孫明月哈哈笑道:“齊國雖弱,但它地處中原萬戰之地,何況又是金國的嘍囉,我們打狗,仆人切且會袖手旁觀?”洛天初沉吟道:“如果南聯宋,北抗金又如何?”公孫明月怔了怔,道:“說下去。”洛天初道:“金國把齊國作為它的樊籬,我們也可作為南宋的樊籬,替南宋抵擋打擊,南宋白撿了個便宜,必然不會回絕。如果能和南宋締盟,我們便冇有了後顧之憂,便可趁機生長強大。”公孫明月道:“是一條前程,可和金國開戰為之尚早,我們冇有阿誰氣力。”洛天初道:“金國當然兵強馬壯,正麵開戰必輸無疑,但我們有山川之險,隻要扼守樞路,任千軍萬馬也無濟於事,待他們攻的元氣大傷時,就是我們反敗為勝,擴大戰果的良機。如果當時能和南宋聯手,勝算就更大了。公孫明月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就看運數如何了。如果統統皆被你言中,下一步如何停頓?”洛天初道:“先取京兆府安家,京兆府乃唐朝長安,天下王氣地點,客歲金國重修此城,但願是給我們做的嫁奩。然後取鳳翔,寶雞,鹹陽等重鎮,如此一來關中儘歸我有。”公孫明月讚美道:“打算很好,可糧草如那邊理,如果失利一次就再無翻身之力了。”洛天初苦笑道:“我也為這個犯愁,以是必須和陝西的吳階搞好乾係,糧草之事隻能依仗他們了。”
陸飛背靠牆壁,閉著眼緩緩道:“天賦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小洛心藏大事,偶然玩樂。我們身為頭領,虛度工夫,實屬不該。”東郭問刀道:“天下大事與我們何乾?兄弟們目前有酒目前醉,才叫歡愉。”陸飛歎道:“現在天下大亂,南北對峙,西夏,吐蕃盤據一方,就連湖湘楊太也在盤據城池。我堡英才集萃,擁兵數萬,卻蝸居於這彈丸之地,且是長事?大丈夫當有所為,我輩不思進取,整日喝酒作樂,自該慚愧。罷了,散了吧,都歸去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