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嶺道:“對於你單刀就夠了,看刀!”說罷俯身衝上,刀光一閃,從一個詭異刁鑽的角度斬向朱雨時雙腿。刀光又快又疾,那裡像是參議。朱雨時忙側身躲過,秦嶺的刀法突變,竟如匕首般反握刀柄,近身刮出十二刀。朱雨時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刀法,因刀勢極快,使他每一個躲明滅作都幅度很小,有些隻是扭一下身,側一下頭,刀鋒就貼著他的臉頰和衣服掠過,如果慢之毫厘必將見血。每次朱雨時都如險象環生,卻總在緊急關頭躲了開去。
朱雨時使出了燕青拳中的“猝踢”,正蹬在秦嶺的大腿上。秦嶺“嗷”一聲倒飛出去,摔了個狗啃屎,單刀滑出老遠。朱雨時已是腳下包涵,如果踢在膝蓋的話腿就廢了。秦川眼中暴露惶恐之色,忙向後退。朱雨時縱身衝到了近前,秦川慌亂中連砍數刀,朱雨時左躲右閃,喝了聲“放手!”掌緣切在他握刀的手腕。他手上吃痛,鬼頭刀掉落下來,被朱雨時伸手接過架在了他脖子上。秦川的手腕疼痛欲裂,冒出了一頭盜汗。朱雨時微微一笑,將鬼頭刀插回了他的刀鞘,道:“承讓!”
石通俄然沙啞道:“中間好工夫。”朱雨時道:“鄙人取巧罷了,不然勝負還很難說。”石通道:“你贏的隻是他們的人,而不是我的刀法。”朱雨時同意道:“石堂主的刀法神鬼莫測,鄙人確切破不了。”石通道:“但你還是破了!傳到不知戀人的耳中,還會說我的刀法不及你。”他聲音稍一大就像是敲響了一麵破鑼,嗡嗡震耳。朱雨時道:“那我承認不是石堂主的敵手便是。”石通道:“不可,除非你也和我比試一場。”朱雨時驚詫道:“冇這個需求吧。”雷震也笑勸道:“來日方長,石堂主想參議也不必非要本日。”石通對朱雨時道:“你已戰過一場,老夫不占你的便宜,給你三天歇息,當時我們再戰。”朱雨時苦笑道:“石堂主執意如此的話,鄙人承諾就是。”石通道:“很好!”
朱雨時頓時感到壓力增加了不止一倍,這兩兄弟使刀時共同默契,好如一人。秦嶺本來統統的馬腳都被秦川的刀法彌補,刀法變得更加撲朔迷離,朱雨時也冇有剛纔那般輕鬆了,他已判定不出雙刀的走向,隻能隨機應變,環境並不悲觀。
秦家兄弟見他過來,秦川冷冷道:“我們不會以多欺少的,你選一人做你的敵手吧。”朱雨時看了眼他們腰間的鬼頭刀,道:“石堂仆人稱‘雙刀鬼王’,而你們隻帶一口刀,看來還未練成他白叟家的雙刀絕技。不如你們同時脫手,倒可闡揚出雙刀的能力。”秦家兄弟臉上變色,冇想到他竟一言射中。本來石通的刀法通俗難學,二人功力不敷,隻能先練單刀。秦川練右手刀,秦嶺練左手刀。石通說二人要練雙刀還要再等五年,當時兄弟倆相互交換心得,也會事半功倍。
雷震笑道:“不打不瞭解,兩位都是本幫的首要人物,可千萬彆傷了和藹。”轉而又對卓星海道:“老焦的傷勢如何,手傷可否複原?”卓星海點頭歎道:“老焦的手廢了,哎,可惜了他那鷹爪功。”雷震沉吟道:“老焦為本幫繁忙多年,派人給他家送去三百兩銀子,每月再多發十兩,讓他今後好好納福,不消再操心幫中之事了。”卓星海起家道:“是,部屬替老焦謝幫主體恤。”雷震道:“這是應當的,我不會讓兄弟們寒心。可老焦一走,他副堂主的位置也就空缺了,你感覺傅兄弟坐這個位置如何?”卓星海愣了愣,這才明白雷震的企圖,道:“幫主決策賢明,部屬當然同意。傅兄弟插手後黃星堂定然如虎添翼。”雷震笑道:“諸位如何說?石堂主是何定見?”四位堂主中他隻正視石通的話,隻要石通同意他便能夠點頭。而石通對這類事毫無興趣,淡淡道:“我不曉得。論氣力姓傅的能夠做堂主。”雷震心中暗喜,淺笑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