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初他們換上衣服,在房離用了酒菜後睡下,這是出行後睡得最舒暢的一覺,一下睡到次日巳時,隻覺精力抖擻,頹廢一掃而空。在樓下聚齊後,見柳少卿換了一身新衣,黑長油亮的頭髮被一根紫絲帶繫著。洛天初道:“少莊主好些了麼?”柳少卿知他指的是中毒一事,便道:“規複如初。”
此時洛天初的真氣已輸進了那人體內,朱雨時幫他扶穩那人的身子,半步分開不得。李曉急道:“堡主正在運功救人,你們如何這時打鬥,萬一擾亂了堡主運功如何辦?”柳少卿道:“姓趙的,我們到遠處打。”趙橫山喝道:“好!”兩人並肩向遠處走去,邊走邊暗運功力。
他們之間固然水火不容,但在武學上誰都不敢輕視對方,走出半裡後驀地站定,精氣神都已達到顛峰。趙橫山偉岸高大的身軀挺得筆挺,渾身骨架“格格”直響,簸箕大的巴掌一張一攥,手背上青筋冒起,硬邦邦的胳膊好似一根鐵錘。而柳少卿本人就好如一柄出鞘的利刃,劍未動,殺氣已向四周分散,冷若寒冰的眼中閃動著一點寒芒,任誰看到都忍不住打個暗鬥,他身子如一尊聳峙千年的雕像,彷彿在草原構成前就已鵠立在了這裡。如果趙橫山是一團熊熊烈火,柳少卿就是萬年冰川,天生就是水火不容的夙敵運氣。
今後的三天他們都與本地的牧人同吃同住,碰到會講女實話的牧人便探聽臨潢的去處。這一日下午,他們正在頓時談天,柳少卿俄然指著遠處道:“那邊躺著一小我。”洛天初乍一看甚麼都冇看到,點頭道:“甚麼都冇有啊。”柳少卿又道:“你細心看看。”洛天初運起內力,聚精會神的再一看,果見遠處的草地確切躺著一人,不由讚歎柳少卿的目力和洞察力,便道:“我們去看看。”
洛天初出城後向北而行,他們劈麵具更有信心,一起來再冇虐待本身,逢城便進,食宿大有竄改。又行一月,隻覺陣勢降低,氛圍淡薄,遲早間溫差變大,不覺間進入草原。大草原鮮綠如碧,一望無邊,洛天初和朱雨時都是初次來到,隻覺六合開闊,氣度順暢。堆疊如丘的白雲在湛藍的天空上遊動,腳下不時流過玉帶般的蜿蜒溪水,遠方青山波浪起伏,四周稀稀落落駐紮著幾堆帳篷。牧人們放羊牧牛,令大草原充滿活力。
牧人們渾厚好客,冇有漢人的爾虞我詐,見到洛天初等人都親熱的打著號召,聘請他們一起吃酒。牧羊人多為渤海人,這一大片草域便是他們的地盤。洛天初他們都不會說渤海話,牧人們也不會說漢語,可說話並冇有成為交換的停滯,牧人們熱忱的將他們請入帳篷,端上熱騰騰的馬奶酒,洛天初奉上銀子,牧人說甚麼都不收,最後在洛天初的對峙下隻好收下,便殺了隻羊請他們吃烤全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