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三天,兩艘船進入了陝西境地,一起來共顛末五座齊國船埠,都有戰船停靠,岸上也有兵士駐守,卻無一人騷擾他們,連例行查問都冇有。世人都知絕非是齊兵大發善心,必然產生了甚麼事讓他們不敢前來查問。
世人扭頭一看,隻見南岸站列著一隊五百人的金國馬隊,為首烏青臉的老者恰是完顏昌。李曉望著兀朮笑道:“隻要有他這張護身符就算有千軍萬馬也不怕。”朱雨時一向對流香之死耿耿於懷,對兀朮討厭非常,道:“這廝武功不弱,定要嚴加把守。”魯寧道:“我帶五個弟兄輪番服侍,包管讓他上茅房也不孤傲。”世人哈哈大笑,兀朮狠狠瞪了他一眼,被押下船艙。
洛天初好不輕易找到了來路,走出了樹林,玉輪升起時回到了“鉗隙”。山穀中並未發明屍身,看來兵士已勝利撤離,洛天初放下心來,又用了兩個時候返回了禁溝。
收回跳板後兩艘船持續前行,本來載著柳少卿和兀朮的商船也掉頭返航。完顏昌俄然跳上馬,將本身和身邊兵士的馬鞍卸下,先將一個扔到了黃河上,飛身躍起,恰好落在阿誰馬鞍上,再次躍起時將另一個馬鞍扔到了落腳處,再次縱起跳上了商船,叮嚀海員道:“跟著他們的船。”這一手重功朱雨時和柳少卿雖也能做到,難的是他能想到操縱馬鞍登船,投擲的力道和位置都分毫不差,就像練習過多次一樣。
柳少卿並不認得其彆人。朱雨時便向他先容了燕青,李師師,胡老邁另有另一艘船上的裴子夫和魯寧。柳少卿久聞燕青和李師師的大名,對二品德外恭敬。朱雨時道:“柳莊主可知潼關戰況如何?洛天初是否得勝?”柳少卿道:“完顏昌對火線的戰況一字不提,我也不知究竟。”朱雨時道:“完顏昌現在那裡?”柳少卿一指岸上道:“我逼他鑿毀了戰船,他們無船可用,便隻能在岸上跟著我們。”
李曉道:“對了,我們剛纔又顛末端一個齊國的船埠,停靠著四艘戰船,齊兵在船上嚴陣以待,卻冇有難堪我們,倒是奇特了。”朱雨時奇道:“跟前兩個船埠一樣?連查問都冇有麼?”李曉道:“冇有,最善搜刮民膏的齊兵眼睜睜的看著我們顛末,莫非齊國清算軍紀,製止胡作非為了?”朱雨時道:“江山易改賦性難移。必定有彆的事產生,我們去船麵上看看。”
三艘船同時下錨愣住,架上跳板,柳少卿讓完顏兀朮先行疇昔,兀朮道:“你是承諾過本王要放我走的。”柳少卿道:“現在還未到時候,我說過的話天然算數。”兀朮固然怕水,但在這麼多人麵前也不肯逞強,咬著牙上了跳板,亦步亦趨的走了疇昔。柳少卿悄悄縱身超出。
望著聳峙在黑夜中火光爍爍的石堡,想到兩天前羅猴在這裡隨軍出征,卻因本身批示恰當而命喪深山,內心一陣難過。固然疆場上死傷在所不免,但伏擊而死和名譽戰死卻截然分歧,前者是因將帥的判定失誤而導致戰亡,如果毫無慚愧之心就不配身為將帥。
朱雨時單獨坐在艙中悄悄發楞。李曉排闥出去道:“你抱病了麼?如何無精打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