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君來的心在淌血,每一個有血性的男人見到有身的愛妻受此屈辱都不會無動於衷。完顏兀朮道:“姓令的,若你肯自刎賠罪,本王能夠放你老婆下山。”令君來握住了刀柄,淡淡道:“你我相距七丈,這段間隔冇人能阻我出刀,你敢冒昧,大能夠嚐嚐。”完顏兀朮神采一變,身子坐直了,屁股不自發的後挪了挪。完顏離喝道:“休要放肆,有老夫在,且容你猖獗。”令君來道:“以你現在的傷勢雖可傷我,但仍攔不住我殺兀朮。”完顏兀朮嘲笑道:“你把倪宮主和楚城主當死人麼?人家會坐視不睬麼?”令君來道:“鄙人孤注一擲的一擊,隻怕在場的誰也擋不住,倪宮主和楚城主又怎會為一個外人冒險?”完顏兀朮深知倪紅顏是毫不會為任何人拿性命冒險的,楚來客做事全看錶情而定,也難以差遣,獨一可靠的完顏離又有傷在身,身邊妙手雖多,卻俄然有種伶仃無助的感受,也隻要令君來纔有如此大的威懾力。
鐵鷹黯然道:“孩兒確切暗戀大蜜斯,但孩兒冇有非分之想,隻要看到她高興就充足了。洛天初是孩兒的兄弟,也是孩兒鬥爭的目標。孩兒不是嫉賢妒能之人,對於洛天初隻要敬佩。對於他和令蜜斯,孩兒隻會祝賀,至於甚麼號令群雄,孩兒自答辯當大任,以是還請爹絕壁勒馬,為時不晚。”鐵寒氣的髯毛顫抖,罵道:“冇出息的孝子!”完顏兀朮笑道:“鐵堡主不必起火,貴公子幼年不懂事罷了。等殺了洛天初,令蜜斯莫非還會回絕貴公子麼?”鐵鷹怒道:“胡說八道!”鐵寒厲聲道:“不得無禮!”
林靈素手撚鬚髯,笑嗬嗬起家道:“對於令君來這類能人隻能用非常手腕。”說著他渡到尤靜瑤身邊,以快速的伎倆點了她的穴道,尤靜瑤早有發覺,平時本可避開,但此時挺著大肚子,甘心被點穴也不肯冒險閃避。被點穴後,她冷冷的盯著林靈素,眼中充滿了輕視和不屑。要知在江湖上偷襲彆人是很不但彩的事,何況林靈素欺負的還是一個身懷六甲的女人,更被武林同道所不齒。包含完顏離和倪紅顏也暴露不覺得然之色。
完顏兀朮道:“令君來,你殺我皇兄,當今另有何話說?”令君來淡淡道:“他該死。”完顏兀朮拍案而起道:“好個該死!那你看看她們該不該死!”跟著他這一聲大吼,一隊金兵壓著十一個女人從屏風後走出,恰是尤靜瑤,朱李氏和顧遙的六名妻妾。他們手腕間被一根長繩繫住,連成一串,站在了完顏兀朮身後。朱雨時見到母親,急哭道:“娘!你如何樣了。”朱李氏生性剛烈,瞪了兒子一眼,朗聲道:“娘尚在,你哭甚麼!能救就救,救不了就走,彆把本身也搭出去。”朱雨時不敢強辯,諾諾稱是,擦乾眼淚,心想拚了性命也要救母親出來。六名妻妾見到顧遙也哭喊道:“官人,官人快救救我們。”顧遙點頭道:“放心,我會救你們出來的。”隻要正妻胡氏對顧遙點頭淺笑,並未說話。顧遙知她深意,“不管存亡,永不分離”,救與不救又有甚麼辨彆呢。顧遙欣然一笑,暗讚還是結嫡老婆懂貳情意。尤靜瑤挺著大肚子站在第一個,她本是傲岸冷傲的奇女子,就算刀架在脖子上也不會皺一下眉,但此時她身懷六甲,就算她不懼滅亡也要為肚裡的孩子著想。隻見她黛眉顰蹙,眼中儘是焦炙之色,雙手捂著肚子,走路亦步亦趨,和淺顯妊婦並無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