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天嶺上另有好幾座閒置小院,本為歡迎遠客,公孫明月便令人將此中一座‘靜風苑’打掃潔淨。他知朱李氏旅途勞累,便讓洛朱二人帶她下去安息。待他們走後,公孫明月詳細問了鐵鷹去正一派的顛末,然後笑道:“何仁瑾冇有劈麵回絕,推說三年之期,也是給了我們台階,但如果三年後朱雨時真成為了豪傑少年,他該如何結束呢?這便是堡主的奇策吧。”令君來點頭淺笑。鐵鷹道:“部屬不懂,還望堡主,智囊指導。”公孫明月笑道:“堡主料定何仁瑾不會承諾這門婚事,但我們揭露了王人逍的奸計,歸還了秘笈,救回了何女人,他自發欠我們情麵,也不好劈麵回絕,就用這類藉口遲延,這纔是堡主的真正目標。”鐵鷹更胡塗了,道:“部屬是個粗人,智囊就彆兜圈子了。”公孫明月大笑道:“堡主知朱雨時是那種逆來順受的性子,不似洛天初般爭強好勝,以是用心讓何仁瑾說出這番話來刺激他,有了目標便有了動力,明白麼?”鐵鷹恍然道:“本來如此。”公孫明月笑道:“並且我們的聘禮越重,朱雨時的壓力也就越大,越會勤加練武,誓死酬謝我堡。而那些銀子隻是存放在正一派罷了,今後會原封不動的退還過來,冇有任何喪失。”鐵鷹心悅誠服道:“堡主和智囊竟考慮的如此深遠,部屬受教了。”
隨後兩人聊起天來,朱雨時道:“你比來學的如何?”洛天初道:“就是無聊了些,除了練功,看書,寫文章,跟智囊會商天下局勢外,就是陪令蜜斯玩,你也曉得令蜜斯的脾氣,想一出是一出,不是放鷂子,就是要我給她演皮電影,再不就是紮孔明燈,一惹她不歡暢就要跟我比武,冇兩下就被她打趴下,真是苦啊。”朱雨時猛一踢他的屁股,憤恚道:“少得了便宜賣乖,有美女朝夕相伴還不滿足?信不信我現在就宰了你。”洛天初大笑道:“我曉得你比我苦,你身上的怪味兒快跟老毒物一樣了,快說說他是如何教你的?”朱雨時當下將顛末大抵報告一遍,洛天初聽罷嘖嘖點頭道:“幸虧他不是我徒弟,不然我連三天都受不了。對了,要不你跟智囊說說,能不能給你換個徒弟?”朱雨時趕緊點頭道:“不不,賈徒弟固然古怪了些,但對我很好,我且能讓他絕望,再說這點苦都受不了怎能對得起鐘大哥的一片苦心。”洛天初讚歎道:“好樣的!”
說著取出一張紙單道:“這是提親禮單的副本,你看看是否對勁。”朱雨時拿過禮單一看,上寫著聘金一千兩白銀,聘餅一擔,海味八式,三牲,大魚,椰子兩對,酒四支,四京果,生果,四色糖,茶葉,芝麻,鐵盒,香炮鐲金,鬥二米。朱雨時倒吸了口冷氣道:“聘金就一千兩呀。。。”鐵鷹笑道:“正一派是王謝大派,何女人又是二當家的獨生女,一千兩不算多。再說了,血刀堡若跟正一派聯婚也是江湖大事,且能寒酸了。”朱雨時為莫非:“可。。。可我那裡討得那很多銀子呢”鐵鷹笑道:“令堡主且會讓你出錢,聘禮我當時就辦理好了,何仁瑾也收下了,他說何女人三年內不會出嫁,女兒雖對你有好感,但她隻嫁給品德端良,有所作為的豪傑少年,如果三年內你冇法做到,何女人將另嫁彆人,當時會把聘禮退給我們。”朱雨時苦笑道:“豪傑少年。。。唉,看來我冇但願了。”朱李氏怒道:“冇出息的,三年長著呢,你就不會爭口氣麼。那何女人斑斕靈巧,討人喜好,為娘很對勁,你必須將她娶進門來。”朱雨時紅著臉,隻好點頭。鐵鷹笑道:“我們還是先上山向堡主覆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