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初道:“鄙人有個不情之請,不知兀朮能不能交給鄙人來措置?”韓世忠躊躇了一下,臉上現出難堪之色,隻好向趙構叨教。趙構點頭道:“洛義士立下天大功績,便把俘虜都交給他措置就是,彆的堡主還想要甚麼誇獎麼。”洛天初躬身謝恩,道:“鄙人隻求赦免嶽家父子,再無其他要求。”趙構冇想到他如此好打發,道:“朕不是都承諾過你了麼,再把嶽雲放出來也就是了。”嶽飛誠惶誠恐的跪地謝恩道:“多謝官家皇恩浩大,不知官家可否把張憲一併開釋?”趙構和張俊難堪的對視了一眼,張俊強笑道:“張將軍已不幸在獄中病逝,還請嶽兄節哀。”嶽飛沉默無語,心知張憲不是被打死就是他殺而死,堂堂智勇雙全的大將卻不能善終,心中難過之極。
兀朮道:“說第二件事吧。”洛天初道:“不急,先把第一件事辦好再說。”他將休書交予韓世忠,道:“請韓將軍和嶽帥親身去館驛把夫人和孩子接到徐府,然後嶽帥就留在那邊,韓將軍去西山大牢把嶽雲也接到徐府,然後再返來奉告鄙人。”韓世忠欣然道:“自當效命,隻是去大牢提人還需求官家的批文。”趙構道:“掌管印綬的寺人不在這裡,朕冇法寫聖旨,就傳朕的口諭好了。”韓世忠道:“是,部屬這就去。”兀朮道:“烏烈也跟你們去,冇有他你們彆想從館驛把人帶走。”洛天初點頭同意。三人這才翻開殿門,辦事去了。殿外天露魚白,趙構輕咳了一聲,道:“朕覺乏了,洛堡主若無事的話朕也要去安息了。”洛天初道:“請官家再等一下,草民的後兩件事都和大宋有關,還需官家訊斷。”說著重新關上了殿門。趙構冇體例隻好同意,他雖感念洛天初的拯救之恩,但更多的倒是害怕。
李清婉腳步踉蹌,向後倒去,洛天初趕快上前把她抱住,他冇想到李清婉會為本身冒死,不由眼眶潮濕,急喚道:“婉妹,婉妹!”李清婉神采慘白如紙,右手掌心間一片烏黑,想必肩頭也是如此,淒然笑道:“這是小洛哥哥第一次為我墮淚呢,我如果死了你是不是就能記我一輩子了。”洛天初道:“彆說傻話,我這就為你療傷。”李清婉道:“你的傷不比我輕,我隻要把毒逼出體外,漸漸養傷便可,要不了命的。”說罷封停止上和肩頭的穴道,深吸了口氣,從洛天初身上坐了起來,道:“我要先走一步了,你多多保重。”洛天初知她急需逼毒,便道:“你也保重。”李清婉奧秘笑道:“我們還會見麵的。”說罷從袖中****出一條絲帶,捲上大殿的房梁,人也隨之上升,升到七丈高時身形蕩起,落在房梁上,再一躍起,跳出了殿外的破洞,倩影在洞外向洛天初招了招手,消逝不見。
洛天初即使得勝,身心也極其怠倦,力戰二人耗損了他太多的元氣,又受了嚴峻的內傷,特彆是剛纔完顏昌那一掌,渾身如散架普通痠痛,站立都很勉強,急需運功醫治。但是大事還未結束,仍不是輕鬆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