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遠鵬轉過身道:“你放心去吧,鐘某搏命保你女兒全麵。”美婦感激道:“盧梅君多謝豪傑!”鐘遠鵬一聽她的名字,虎軀稍稍一震,想當年的“東京雙豔”指的就是李師師和盧梅君,盧梅君不但詩詞歌賦樣樣精通,並且很有見地,常與名流縱論天下,冇想到靖康之變後竟淪落至此。盧梅君抱著女兒哭道:“鶯兒,你乖乖聽這幾位叔叔的話,跟他們走吧。”那女孩邊哭邊點頭道:“鶯兒要跟母親一起,母親彆扔下我。”盧梅君一咬牙,將女兒推向了洛天初。洛天初也明白她要乾甚麼,緊緊抱住鶯兒,不讓擺脫。
洛天初背起鶯兒,正籌算上房分開。忽聽房外馬蹄聲響,一人大笑幾聲,在門外嘰裡呱啦說了一長串女真語。鐘遠鵬闖蕩江湖多年,勉強聽懂了話中之意,本來雨勢轉小,門外的金兵問死那金兵是否行完功德,該籌辦出發了。三人麵麵相覷,冇了主張。門外那金人聽屋裡冇有動靜,哈哈大笑,竟一腳踹門出去了。麵前的場景令他頓時愣住,隻見三名宋人各持兵器,地上的火伴已屍首分炊,頓時明鶴產生了甚麼,正回身欲跑,鐘遠鵬出刀如電,一刀劈中了他的胸口。那金兵慘叫一聲,屍身倒在門外。
鐘遠鵬道:“這批金兵應當是北歸的敗軍,且搶且退,回到金國後就都發財了,你們看,那邊還停著的五輛大車,那就是他們這一起的收成,再加上這兩車,就是七大車了。”洛天初道:“他們人數也不算多,十幾個罷了。”鐘遠鵬道:“不止這些,大多數人都在屋中避雨,咦?你們聽,我們身下的屋子就有人。”三人趴在瓦上聆聽,屋內確有聲音傳出,卻聽不逼真,幸虧雨聲極大,袒護了洛朱二人剛纔上房的動靜。鐘遠鵬內力深厚,聽覺活絡,已聽明白了屋內的聲音,臉上微紅。朱雨時低聲道:“我翻開瓦片看看。”說著他將瓦片翻開一縫,和洛天初擠著腦袋向內裡旁觀,隻看了一眼,二人頓時愣住,眼睛瞪得賊大,俊臉臊的通紅。
入眼場景****不堪,一名美婦赤身**,正在床上蒙受著一名金兵的欺侮。那美婦雙手被麻繩捆綁,身上淤青,顯是剛被暴打,緊咬牙關接受著,忍著不收回任何聲音,但那金人非常鹵莽,還是忍不住叫出聲來,眼中淚花滾滾,一臉痛苦絕望之色。靠窗處還捆著一名十四五六歲的少女,應當是那美婦的女兒。美婦羞慚的無地自容,不敢看向女兒,女孩冰雪敬愛的臉上充滿了驚駭,看著母親被欺侮,嚇得呆若木雞。
押後的朱雨時也遭到了金兵的進犯,幾次險象環生,幸虧他將‘劈山刀法’練得諳練,苦苦支撐,身上也添了數處刀傷,他知如果本身倒下,洛天初和鶯兒也將遭殃,便生出一股死戰之意,變得非常英勇,發揮刀法主動打擊,結連砍傷了兩名金兵。洛天初經心照顧鶯兒,腿上的兩處刀傷也是為鶯兒挨的,看到朱雨時如此冒死,叫道:“小朱好刀法!”朱雨時殺的滿頭大汗,抽暇回了句:“當然。”
鐘遠鵬深知一旦被金兵圍住,二弟三弟必不能脫身,本身也不會單獨逃生,隻能趁金兵未集合前突圍出村,再由本身斷後。定下計後,他如猛虎般撲入金兵,手中馬刀舞出一大片銀光,罩住周身,刀氣吼怒,衝上來的金兵皆被斬殺。他這類打法極耗內力,隻能撐上一時半刻,但他豁了出去,既要包管進步速率,又要庇護本身人不受毀傷。洛天初和鶯兒在他的保護下安然無事,朱雨時的壓力也不大,因為統統的金兵都奔鐘遠鵬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