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音掌每發一掌都帶有‘鈴鈴鈴’的破風聲,好似珠落玉盤,煞是好聽,掌法也是以得名。一陽指的純陽指風也收回‘嗤嗤嗤’的聲響,兩股氣勁相撞響若伐鼓,苦戰四十回合不分勝負。群雄都對段長蕭刮目相看,要知他這般年紀能和李停止比武二十招不敗已是可貴。可到了五十合後,段長蕭力量不濟,漸感不支,一陽指風越來越弱,隻能操縱身法保持不敗。李停止仍然沉穩如山,遊刃不足,彷彿還未儘儘力,過了半晌段長蕭實在支撐不住,向後躍去,表示李停止停止,籲籲喘氣道:“鄙人技不如人,領教了。”李停止也拱了拱手道:“承讓。”
柳少卿已在等待,他始終都是那副居高臨下的姿勢,他的冷傲氣質絕非裝腔作勢,那是從小養成的劍客氣質,從骨子裡透出來的自傲。他淡淡看了鐵鷹一眼,平聲道:“你本就非我敵手,何況身上帶傷,本人的問情劍不欺弱者,歸去吧。”本來他的那柄墨玉佩劍也是七大名劍之一,名曰‘問情’。鐵鷹盯著他道:“你說我是弱者?”柳少卿點頭道:“與我比擬,你自是弱者。”他言語雖狂,語氣卻很安靜,就像在陳述一個究竟。鐵鷹出現一絲狠笑,道:“那就煩勞指導一下我這個弱者罷。”說著豹子般撲上,用削髮傳鐵掌,左掌一晃他麵門,遮住他的視野,右掌猛轟他的胸口,這一招後另有很多變招,不管對方如何躲閃都可應對,他知負傷難以久戰,必須占得先手速戰持久,以為柳少卿和本身年紀相仿,都是從小練武,何懼之有。
兩人了局後,第三場由柳少卿對陣鐵鷹。鐵鷹的傷勢雖稍有好轉,可神采還是慘白,出著盜汗,大師甚是擔憂,勸他棄權。鐵鷹點頭道:“我另有一戰之力,毫不認輸,更不能丟家父的顏麵。”說罷起家,整了整衣衫,大踏步走上了比武台。
鐵鷹右掌剛轟到卻不見了柳少卿的蹤跡,愣神間背後勁風襲來,暗叫不好,有一物砸在背上,前顛仆地,後背疼痛欲斷,轉臉一看,見柳少卿淡淡的看著他,剛纔所用的隻是劍鞘。鐵鷹一躍而起,不顧疼痛撲向對方,雙掌高低齊攻,要和柳少卿冒死。柳少卿悄悄讓開,同時脫手如電,用劍鞘打在他的腳根,再次將他打翻,後背更痛了,一時難以爬起。柳少卿淡淡道:“你敗了,了局吧。”鐵鷹見對方既不拔劍,又不傷害本身,覺得成心戲弄,他脾氣甚倔,又忍痛蹦起,揮掌直衝柳少卿。柳少卿冷哼一聲,道:“匹夫之勇。”側身避開,以劍鞘點他左肋,鐵鷹上前跟步,飛腿踢他手腕,柳少卿這一刺乃是虛招,劍鞘又在他後背上連擊三下,這一次他加了內力,鐵鷹疼的汗流浹背,雙手撐地,幾次想爬起來都跌了下去。血刀堡群大誌急火燎,要知脊梁對於武品德外首要,如果落下傷患隻怕武運也要結束,都但願鐵鷹認輸好了。可鐵鷹就是不肯低頭,再次站了起來,貳內心盤算主張,就算被打死也毫不認輸。柳少卿冷冷看了他一眼,見他眼神剛毅,鬥誌固執,暴露不屑之色,以為這般胡打蠻纏和販子惡棍冇有辨彆,不耐煩道:“你真覺得我不會殺人麼。”鐵鷹咬牙道:“來殺便是。”柳少卿目露殺氣,不再說話,手握劍柄,籌辦拔劍。鐵鷹連站都勉強,底子有力躲閃。令君來心想毫不能讓鐵鷹有個三長兩短,哪怕被禁賽也要救下鐵鷹,正籌辦發揮輕功躍上比武台,忽聽一個清脆敞亮的聲音道:“柳公子部下包涵,勿要傷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