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飛的表情大好,笑道:“以是我說古蹟定會產生,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若無人謀,也無古蹟。”洛天初笑道:“嶽帥妙算,萬幸我和嶽帥是友非敵。”嶽飛正色道:“若非有貴堡幫手,嶽某也有望再見舊都,能有本日之勝,堡主和諸位兄弟居功至偉。”張憲道:“這一起投降的女真兵士有三萬多人,我們該拿他們如何辦?開釋是放虎歸山,殺了又不是我軍民風,又無多餘糧草給他們,還請嶽帥示下。”嶽飛也大感難堪,難下定奪。洛天初道:“這件事就交給我們來辦吧,不管如何措置都和嶽家軍冇有乾係。”嶽飛知他想單獨承擔惡名,心中固然感激,但如許借刀殺人和本身殺的又有甚麼辨彆,沉思熟慮後道:“罷了,都放了吧。”牛皋驚奇道:“他們有很多鐵寶塔的馬隊呢,怎能放歸去?”嶽飛道:“我甘心再戰一場也不殺降俘,這是我軍軍紀,就要遵循。”
洛天初點頭道:“宗大帥乃大宋棟梁,民族豪傑,鄙人自是佩服。”嶽飛點頭道:“宗大帥對我有知遇之恩,冇有他也就冇我嶽飛的本日,他的恩德嶽飛無覺得報,隻想完成他的北伐心願。嶽某分開汴梁前曾在宗大帥墳前發誓,有朝一日必重奪東都,納義士於百川,解百姓於倒懸,滅金賊於燕雲,迎二聖於遼陽,此乃嶽飛平生之誌也,靖康之辱始於此城,大宋複興亦將始於此城。”
洛天初和朱雨時打坐了一個時候後規複了體力,一起出帳巡查。來到寨外見嶽飛單獨一人又站在山崗上,眺望著燈火透明的汴梁城。冷風微寒,他身著戎裝,手按寶劍,大紅色的披風獵獵作響,目光通俗如淵,身形偉岸,狀若天神。洛天初來到他身邊笑道:“那些被開釋的俘虜都尊稱嶽帥為嶽爺爺,還說撼山易,撼嶽家軍難。”嶽飛微微一笑,冇有說話,目光也冇有從汴梁城移開,充滿著神馳之色。洛天初道:“東京跑不了的,很快嶽帥就會進城,到時想看多久都行。”嶽飛沉默了半響,緩緩道:“兩位不知我對汴梁的豪情,當年宗澤大元帥為東京留守時我曾在帳下為將,那兩年我們死守汴梁,擊退了金軍數次猛攻,將士們士氣高漲,天下豪傑慕名來投,足有百萬之眾。建炎二年金軍無功而返,損兵折將,宗大帥計議北伐,將士們無不摩拳擦掌,一心光複失地。宗大帥上疏二十四次,泣血陳述複興大計,卻都被官家否定,年過古稀的宗大帥煩悶成疾,抱恨而逝,高呼三聲“過河”而亡,目睹之人無不動容垂淚。這些事你們應當也是傳聞過的。”
嶽雲道:“本日一戰金軍折損十五萬,輜重東西皆被燒燬或緝獲,士氣低沉,而我軍也幾近折損一半,大部分都是血刀堡的兄弟。”嶽飛向洛天初躬身見禮道:“我大宋毫不會健忘貴堡支出的統統。”洛天初道:“你我兩軍同心合力,眾誌成城,這些話就不必說了。”嶽飛笑道:“好!此次我軍大勝,慶功宴先欠著,等破了汴梁一起慶賀。”眾將齊聲喝采。
洛天初撫掌笑道:“難怪嶽帥說古蹟也是人謀,若非你多年前留下伏筆,我們光複汴梁的古蹟也就不會產生了。”(未完待續。)
營寨內火把透明,巡查任務毫不鬆弛,由嶽雲親身賣力,被安排守前半夜的兵士中就有他的親弟弟嶽雷,兵士們見大帥的兩位公子以身作則,心中都充滿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