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遙和嚴魏風眼睛放光,衝動道:“就是說我們還是有進獻的?”洛天初笑道:“進獻還很大呢。柳莊主說魏風的字和顧兄的詞已然名揚天下,魏風的字帖多有文士臨摹,顧遙的詞已是青樓中彈唱最多的曲目,這不是大功一件麼?”顧遙和嚴魏風大為打動,道:“多謝堡主讚美,我們將再接再厲,為我堡增光。”
東郭問刀捱打後重新返來坐下,三十軍棍對於他如許的武人來講無關痛癢。洛天初將粘罕的函件給世人傳閱,都看過一遍後,顧遙道:“粘罕是百年不遇的將才,此次我們有勁敵了。”東郭問刀道:“怕他何來,他前幾次的偷襲不都被我們擊退了麼,我看隻是虛有其表罷了。”
洛天初奇道:“粘罕偷襲過我們?”嚴魏風道:“是的,就在浮橋鋪好的第二天,那天無星無月,夜霧滿盈,他派兩千人儘穿黑衣從浮橋上匍匐過來,幸虧陸堂主早有防備才令他無功而返,還折了幾百人。近似於如許的偷襲還稀有次。任他本領再大,麵對潼關之險隻怕也是一籌莫展。洛天初思慮道:“謀定而後動,粘罕不會不懂。他毫不會無端派幾百人來送命。他是鄙人一盤棋,每一步都有它的用處,隻是我們看不懂罷了。”杜殺道:“陸堂主也是這麼想的,但部屬卻以為粘罕一定有傳說中的那般神。”洛天初搖了點頭,並不附和。
陸飛拿著粘罕的信看了三遍,還給了洛天初。洛天初就教道:“徒弟覺得如何?”陸飛道:“從信上不丟臉出粘罕的壓力很大。”洛天初笑道:“不錯。他不吝立軍令狀來求金國天子的支撐,此戰是他翻身的絕好機遇,不管完顏昌和兀朮在政治上再如何打壓他,隻要他博得此戰便能夠反敗為勝,重掌大權。”陸飛道:“粘罕非常清楚金國天子體貼兵士的存亡多於勝負,金國這些年折損兵馬過量,已經不起更多的喪失。兵馬是固國之本,關中是錦上添花,以是粘罕纔在信上說‘即使不堪亦不至敗’來欣喜天子。”洛天初笑道:“金國已是強弩之末,隻要大勝此戰,便是我們逐鹿中原之時。”世人齊聲喝采。
洛天初見大師都不說話,接著道:“實在現在占上風的是我們,隻要死守不出就已立於不敗之地,粘罕比我們要困難的多。”世人都幾次點頭。洛天初道:“諸位請想,木筏鋪於河麵看似陣容逼人,誌在必得,但實際上結果如何呢?彆說隻是木筏,就算是平坦大道,十萬人想強攻潼關也並不占一點上風。金國天子對粘罕的要求是以最小的代價篡奪勝利,不會答應他喪失太多兵馬,慘勝也不可。”陸飛道:“那他大張旗鼓的鋪那麼多木筏又是為甚麼?”洛天初道:“我也想不明白。若不搞清楚粘罕的企圖,我們將寢食難安。”陸飛道:“潼關周邊我都設了鑒戒,粘罕想在我們眼皮子底下耍花腔是不成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