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柳少卿回房養精蓄銳,洛天初也在床上打坐練功。他們都知明天的決鬥連九死平生的概率都冇有,的確是十死零生。他們已抱了必死的決計,就算不敵也要大戰一場,死得轟轟烈烈。
話冇說完,柳少卿俄然封住了他的穴道,將他扶到了床上。洛天月朔顆心沉了下去,驚急道:“你乾甚麼!”柳少卿淡淡道:“明天的氣候確切不錯,但一小我送命已經充足。”洛天初怒道:“你不能如許!我們說好一起赴戰的,你怎能撇下我!”柳少卿暴露了欣喜的淺笑,道:“你死了誰來照顧雪兒,從一開端我就冇籌算讓你去的。”洛天初奇道:“那你昨晚為何還勸我前去?”柳少卿笑道:“我隻是想看看你願不肯陪我一起送命罷了。”洛天初罵道:“屁話,我們是朋友,當然有福共享,有難同當。”柳少卿歉然道:“有你這句話就充足了。我的朋友很少,以是我對友情更加珍惜,那種患得患失的心態想必你能瞭解。”
惠善又問道:“洛施主可知菩薩又在那裡?”洛天初道:“這個我倒曉得,在天上,在廟裡。”惠善笑了笑,道:“菩薩在人間,冇有魔便冇有菩薩。人間有很多大善人行的就是菩薩事,比如江湖上仗義勇為的俠客,他們雖不懂佛法,但做的事倒是很多常常聽聞佛法的人做不到的,他們便是菩薩。”洛天初笑道:“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惠善道:“塵凡間大家心中有魔,洛施主的心中之魔又是甚麼?”洛天初笑了笑道:“長輩並非修行之人,怕是讓前輩白問了。”惠善笑道:“我佛慈悲為懷,施弘大法力普度眾生。施主存魔,貧僧便來,無魔則僧去矣。”洛天初道:“這麼說大師是來助我驅魔的?”惠善道:“恰是。”洛天初道:“大師剛纔也說過大家心中有魔,大師為何隻普度我一人?”
將近中午,柳少卿排闥而進。他已沐浴換衣,穿了件一塵不染的紅色長袍,烏亮的長髮平分而下,指甲修剪的潔淨整齊,臉上的神采就彷彿朝佛的信徒一樣,虔誠而崇高,問道:“籌辦好了麼?”洛天初下床伸了個懶腰,笑道:“明天氣候不錯,是個送命的好日子,我們。。。”
洛天初道:“信上寫的甚麼?”柳少卿道:“是約戰信。兀朮約我們明日中午到城東郊的城隍廟決鬥,聘請的人有你,我,另有小朱。敵手是兀朮,完顏離和完顏昌。”洛天初拿起信看了一遍,沉默不語,心想竟然來得這麼快。柳少卿道:“你和兀朮剛纔談甚麼了,如何他一返來就給我們發約戰信?”洛天初苦笑道:“他想策反我,我冇同意,接下來就該殺我了,還想把你和小朱一起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