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安安還是保持淡定以外,劍晨與花想蓉兩人頓時麵色大變。
那從唐子昱胸口彈出的金網竟然力道極大,在包裹住銀錘的同時,彈射之力竟然大到能夠停滯雷動九天守勢的程度。
剛纔唐子昱仗著輕功奇快,以一人之力反包抄劍晨三人,便打出過大量細如牛毛的銀針,可惜被劍晨以陰陽破氤棍生生全數打落。
飛火流星錘,再度化為一顆流星,劈啪作響的雷鳴聲中,緊追唐子昱暴退的身影而去。
他的雙手在夜色袒護下,已化成兩團虛影,不間斷的各種暗器從虛影中暴射而出。
卻隻見,在唐子昱扔完最後一顆飛蝗石的時候,以雷動九天附著在飛火流星錘上的力道,終究完整被化去。
安安尚未答話,隻聽一聲巨響,花想蓉趕緊又將目光轉回劍晨處。
他的頭驀地抬了起來,雙目中,血紅光芒如同兩把利劍,透目而出,直直打在唐子昱身上,緩緩道:“明天,你,必死!”
砰――!
不是他不想動,而是,動不了!
鐵蒺藜,梅花鏢,款項鏢,甩手箭……不一而足。
熟諳的聲響再度響起。
在他儘力施為之下,有了長足進步的玄冥訣發作出驚人威勢,就連以輕功和反應才氣見長的唐門天影中人,竟然也冇有作出半分反應。
麵對劍晨的氣憤,唐子昱攤攤手,無所謂道:“對啊,並且,我還殺得很多呢。”
安安眼中的擔憂之色越顯濃烈,一雙妙目緊緊盯在唐子昱化成兩團虛影的手掌上,“如果他連那件東西也有的話……本日怕是要遭!”
隻見唐子昱那件夜行衣的胸前,俄然噴出一道金光,才一呈現,頂風便漲,傾刻間已放大了數倍,展成一張金網,竟然比之飛火流星錘還要大上很多。
借了金絲纏停滯之功,他終究緩過一口氣來,固然劍晨的應對極快,他的身軀還未退遠,但幸虧,現下離飛火流星的錘頭,已拉長到三尺之距。
“另有那金絲纏,清楚就是天羅特有的防身構造,他竟然也有。”
戲謔道:“畢竟……唐門的構造與暗器在群戰中,一向都是收割性命的利器,這,你曉得的吧?”
“我隻是個初入江湖的菜鳥,唐門的暗器工夫如何,我不曉得,我隻曉得的是……”
而現在,一樣是唐子昱不斷髮著暗器,被劍晨手中奇特百變的千鋒所擋。
嘩啦啦――!
死字一出,千鋒前端轟然炸響,高山彷彿颳起雷霆風暴,帶著殘暴的殘虐,萬般雷霆突然會聚一點,雷神吼怒,怒指唐子昱。
頓時化作一陣又一陣驚濤,自千鋒上怒拍而去。
劍晨耳入耳到安安的驚呼,手中較著感到自飛火流星錘上,傳來一股莫大阻力。
三尺,對於以暗器伎倆詭變莫測的唐門來講,是一個足以發揮平生所學的間隔。
固然銀錘還未真正轟在他身上,但那絲雷霆之力卻已刺激得他渾身麻痹不堪,恍若被天雷擊中。
“金絲纏?”
看得花想蓉一雙俏眼睜得老邁,唐子昱甩出的暗器中,有一些她連認都不熟諳,頓時震驚道:“此人身上到底藏了多少暗器?打不完的麼?”
“哪件東西?”花想蓉不解,目光臨時離開戰團,迷惑看向安安道。
他一人擊殺四人的心機,已跟著這接連不竭響起的金鐵交鳴聲中,隨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