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晨的骨骼被壓迫得哢哢作響,蕭莫何明言要受他一拳,那麼,此拳便不能躲。
這一響,立時將安安恍然中所見的畫麵,擊成粉碎。
“小女人,你要與我拚甚麼?”
一黑一白兩棍交叉護於身前,劍晨丹田中的渾沌內力傾刻間抽之一空,全數被他灌入陰陽棍中。
一拳出,竟又疊減輕重暗勁,此拳,天下那個可擋?
“如果旁人來接,恐怕在拳勢剛起時,便已嚇得屁滾尿流,可貴小兄弟不閃不避,竟然還連吃五重暗勁,這份膽識,這份功力,老夫隻要佩服。”
隻要小蕭蕭,不知是他本身內力深厚,還是有蕭莫何決計庇護,仍然站在蕭莫何身側,此時正拍動手跳腳笑道:“好啊好啊,爺爺打他!”
啪,啪,啪,啪,啪――!
但是,雷虎那霸斷氣倫的雷虎嘯天拳若放在此處,與蕭莫何連名字也懶得取的一拳比起來,卻如飛砂與巨石之彆。
“哈哈哈,小兄弟,你很不錯。”
卻又微搖了點頭,歎道:“可惜,這端方老夫定了四十年,卻也不能就此廢了。”
宗師之威,竟已至此!
嘭,嘭,嘭,嘭,嘭――!
“不――!”
轉眼五重暗勁爆完,拳勢透體而過。
他身形不動,高山竟俄然起了一陣暴風,呼號間,腳下花草無不深深壓彎了腰,緊緊貼於地上,彷彿布衣百姓驀地驚見天之帝皇般,蒲伏於地,瑟瑟顫栗。
一張嘴角掛著血跡的清秀麵孔就蹲在她麵前,被她俄然站起來的衝勢所帶,竟然一屁股坐在草地上。
“明白。”劍晨看著他,麵上冇有涓滴神采,攤起一手,道:“蕭前輩,請!”
最擅防備的渾沌內力趕上蕭莫何的知名之拳,竟連一絲絲防備的服從也冇有做到,傾刻間,潰不成軍!
安安的雙手捂著嘴巴,眼淚如斷了線普通不斷往外冒,如此重拳砸下,劍晨,如何不死?
不是他不想用純防備的天紋銀傘,倒是見蕭莫何拳勢逼人,怕那銀傘薄薄的傘麵在這拳勢下,如同窗戶紙普通,一捅即破。
拳頭碰上胸膛的清脆聲音就此傳來。
安安冇成心想中的狂喜,反而有些發怔,她的小腦袋茫然四下張望,卻見管平也正抱著花想蓉,嘴巴大張著變成了化石。
更彆說,他就連雷虎嘯天拳,也接不下。
俄然,有人在她肩頭輕拍了拍。
安安的心頭,立時火起,人都死了,你還假惺惺發甚麼感慨!
刹時,拳至!
她雙手掩著麵,不敢去看前麵的景象,無聲的淚水卻跟動手指縫狂湧而出。
“女人酬謝拯救仇人的體例,還真是特彆啊!”
“好!”
劍晨從黑龍寨下來,路遇雷虎,也是位善於一擊必殺的妙手。
“小兄弟,此拳,知名!”
她閉麵前明顯見到劍晨連蕭莫何的拳勢也擋不住,那足以令泰山崩塌的一拳,就鄙人個呼吸間,便要印在他毫無戍守的胸膛。
更何況,就算想躲,如此拳勢壓迫下,又如何能躲?
“安安……”劍晨坐倒在地上,有氣有力的向她招動手,儘力笑道:“蕭前輩的一拳,我,我擋住了。”
天崩,地裂!
他咬著牙,早已握在手中的千鋒驀地雙分,陰陽破氤棍現於人前。
可此時……如何會?
他又衝安安眨了眨眼,調笑道:“小女人,眼睛哭腫了,可就不標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