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虛真人的眼角狠狠一抽,古霆重劍的重量如何,他再清楚不過,單看劍晨略顯薄弱的身子,恐怕就是順手拋給他,他也不見得能接得住。
“來得好!”
看起來,他已站儘上風,勝負隻在頃刻之間。
當中有人點頭晃腦,矯飾著從師好處學來的見地,頓時惹人擁戴不已。
這一次,古霆重劍被他直立胸前,跟著扭轉之勢,遠遠看去,如同長了腿的鐵桶。
“對,以費師兄的神力,哪是這乳臭未乾的小子可破得了的?”
冇有劍尖的重劍,直朝劍晨砸至。
雷動九天!
她說過,待其間事了,現在其間之事並未了,因而,就算費仲一劍將劍晨砸成肉沫,該攔的,還得攔!
但當飛火流星撞上古霆重劍時,這股奇特的感受便已清楚不已。
龍鏢纔剛回棍,驀地一陣轟鳴又從千鋒棍端炸響。
你的工夫,能抵消我的內力,那麼……能不能抗得住重劍之威?
石破天驚。
飛火流星錘,拖著長長的銀色尾焰,當真如同一道劃破天涯的流星,狠狠砸向費仲的鐵桶。
但是劍晨,恰好使得儘是遠間隔進犯兵器,那反震力被削到了極致不說,另有古怪的勁力加持其上,令本身的內力通報不過。
他不忍劍晨變成肉沫,身形一晃,就要攔下費仲。
誰知他正頭痛不已,卻不想,費仲倒主動停了下來。
費仲擋下飛火流星以後,劍影陀螺又轉換到最後時那般模樣,仍然在每一圈扭轉之下,拉扯出道道吸力卷向劍晨。
仇敵若強行攻來,不說劍毀人亡,就是這三者相加的反震力,也得震得他吐血不止。
周遭的統統,並未放入劍晨眼中,他此時全數的重視力,隻在費仲扭轉不休的劍影上。
陀螺裡的費仲見此,嘲笑道:“你不是大言不慚,要取劍?”
巨劍本身的重量,再加上他附著在劍身的內力,最後,以扭轉之力加成。
你有重劍,我有天雷,硬碰硬,又如何?
鐵桶還是,流星卻飛。
如此下去,本身這舞成鐵桶的劍勢,不是變成烏龜殼般,成為對方試招的大好靶子?
既然巧取不可,那便,豪奪!
砰――!
硬碰不可,巧取也不可,如何才氣破?
破月真人狠狠瞪了嘲笑聲最大的弟子一眼,頓時令全場噤若寒蟬,不敢再諷刺下去。
但是他的內心,卻遠不如賣力喝采的純陽弟子那般興高采烈。
森羅萬象的吸力雖猛,但吸了這麼久,對方不但未曾離他更近,反而藉著進犯時的劍勢變更,吸力減弱之機,離得更加遠了。
何況此時劍身上那股開山裂石的勁道?
恰是破月。
統統人,都覺得劍晨的生命,隻剩最後半丈。
當下轉勢不斷,雙手立時一翻,劍影陀螺扭轉的模樣,又起了竄改。
“你――!”
玉虛畢竟不肯同門相殘,隻是這一躊躇間,便已失了救人之機。
藉此之機,劍晨奮儘儘力,身軀今後跳了一大步。
巨大的銀色光團,帶著雷鳴,捲起電光,憤然怒砸而出。
這是要……殺人?!
兩兵相接之處,他的內力,一碰上流星錘,便停了!
費仲帶人帶劍,頃刻間已高出兩丈間隔。
這就是他為何要後跳一大步的啟事。
流星與桶桶驀地撞擊在一起的那一刻,包含劍晨在內,統統人的眼皮狠狠一跳,緊接著便見,狹裹著雷電的流星錘驀地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