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一份,天然說的是金剛石上的易筋經。
他已經明白了,蕭莫何這怕是要將全部劍鞘全數爭光纔算罷休,而以金剛石被耗損的速率來看,等他將劍鞘全數爭光,金剛石還能夠剩下一層石皮便已是不錯了。
“小子,割腕!”
蕭莫何閉上眼睛,一邊默運玄力,一邊說道:“你把匕首拿起來,在你朋友的右手腕手三陰經的出口處割一刀。”
另有那柄由白轉黑的劍鞘。
這是有點燙?
“好!”
郭傳宗不敢怠慢,手裡早就準好的一把沙粒往空中一撒,麵色一凝,金光一掌悍然拍出。
又補了一句:“割得狠一點。”
龍吟高文,一條金光閃閃的惡龍大嘴一張,身軀一卷,統統沙粒尚不及落地,便被反捲而回。
劍晨的眼皮,猛得狂跳了跳。
蕭莫何周身的氣勢跟著劍鞘上滿盈的森寒節節爬升,待到幾近與劍鞘溶為一體時,驀地厲喝開聲。
這令劍晨的心頭又是一陣狂跳,莫非……抹了這一下還不敷?
劍晨清算表情,退向一旁,拱手道:“要如何做,請蕭前輩示下。”
受此一指,花想蓉的櫻口微張,又是一道紅光便飛入口中。
森寒之意源源不斷從劍鞘上湧出,不大的竹屋內氣溫驀地降落數倍,郭傳宗立時感覺通體好受了很多。
倒是蕭莫何不知何時捏在手裡的一顆藥丸。
指與鐵相碰處,一圈色彩更深的藍色驀地從那一點上伸展開去,隻一瞬,便襯著了全部劍鞘。
郭傳宗的右手上,晶瑩剔透。
比之成人巴掌略大的金剛石,竟然在這一抹之上,如同熔化了普通,立時有一小塊便跟著藍煙升騰間,消逝於無,而那白裡透藍的劍鞘上,卻被這一抹以後,留下了一塊黑印。
若現在蕭莫何手裡的不是劍鞘,若純陽劍宮冇有丟失那把梵天寒芒,若當真被他借了來。
劍晨的嘴巴張了張,卻說不出話來。
以天外隕鐵製成的瀝血劍鞘本是通體純白,蕭莫何的手冇有握在劍柄上,而是直接握住劍鞘,現在在他內力灌輸下,純白的劍鞘竟然模糊披收回森寒的淡藍輕煙。
郭傳宗怔愣間,火紅的金剛石已落入他掌心,麵色立時扭曲起來。
倒是安安隨身所帶的那把,不知為何,卻落在花想蓉床頭。
呲啦――!
蕭莫何低頭看了一眼手中兩物,這纔對郭傳宗喝道:“煉塵砂!”
本來還籌算著待償還金剛石時,好生向少林寺解釋一番,但是眼下的景象,令劍晨不管如何,也升不起這個動機。
與少林的仇,算是結大了……
這是……少林珍寶金剛石啊!
劍晨早已握住了花想蓉的右腕,聞言不敢遊移,把牙一咬,手中匕首寒光一閃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