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紋銀傘,對待此等麋集守勢,恰是最好應對之法。
橫在城門以後的三根粗大城門栓,竟然已有了即將斷裂的跡象!
寒光鋒利的箭頭,密密麻麻指向同一個方向,城門三丈開外的劍晨。
而更令他們意想不到的是,這銀光閃閃的大傘,竟然堅毅如此,任他們豁儘滿身力量射下的利箭打在傘麵上,倒是涓滴無功。
連穿透半分也做不到。
看著這支箭矢,郭傳宗驀地轉頭,與淩尉驚奇的目光碰撞在一起。
而劍晨,現在便如同詩中的意境,一人,一傘,獨立驟雨中。
大家手中強弓硬弩儘現,手臂往背後一撈,張弓搭箭,統統行動一氣嗬成,看來這群軍士常日裡倒也練習有素。
但是現在,城下隻是一身軀薄弱的少年。
刷刷刷――!
聲波一擴而散,從城頭上閃電掠過,直衝上天。
軍士暴怒中,心下也是驚懼不已,要曉得,那製作城門所采取的木頭,乃是人間最為堅固的鐵檀木所作,厚度更是達到了一丈!
彆說內裡另有厚厚的一層精鐵,就是隻要木門,若想破門而入,他所能想到的最好體例,也隻要攻城重器破城錘罷了。
一箭出,劍門關古樸厚重的城門被炸出個通透的大洞不說,就連守門數百人,竟也遭了池魚之殃。
金鐵交鳴聲麋集響起,疾如驟雨瓢潑落下的箭矢在這一刻,倒真成了雨點,劈裡啪啦打在一把銀光燦爛的大傘上。
驟雨來得快,去得也快,城頭數百軍士那裡想獲得這少年竟然如同變戲法普通,平空從手中變出一把大傘來。
而當時,這箭還隻是灰色,遠不如現在那純潔的黑帶給人的驚顫感來得激烈。
城頭數百軍士在聽到這個動靜以後,臉上的震驚之意,已無以複加。
守城如是,攻城,也如是,劍門關,破!
“年長幼心!”
城門後三根城門栓也在龐大的爆炸力道下,寸寸斷裂。
不知為何,郭傳宗學問有限的腦海中,驀地飄出一句詩來。
城頭上,那隻前喝罵過管平的軍士探了半邊身子出來,埋頭往城門處一瞧,頓時暴跳如雷。
轟――!
咻咻咻――!
卻未曾想,令他更加震驚的動靜此時才從城樓下傳來。
嘣――!
因而,在郭傳宗焦心的目光中,陡見劍晨頭頂銀光大閃。
噗,噗,噗噗噗――!
領頭的軍士再看向劍晨的目光時,已不再是震驚,而是,驚駭。
隻是他與劍晨隔了七八丈,那軍士命令放箭又極高聳,一時之間,那裡趕得及。
怒海聽雷。
雨停。
一圈肉眼可見的聲波,自正中猛地一震,在郭傳宗等人看來,竟然彷彿連氛圍也為之扭曲變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