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晨的話看來冇有對尹修空起到感化,他仍舊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反倒是將敵手的鬥誌給激了出來。
白震天正待說話,突聽堂外一陣喧鬨。
尹修空一愣,隨即心中一喜,他從小便被師兄壓著打,從未賽過劍晨一招半式,本日卻在吳明手中連走兩招,頓時對吳明生出了些許好感,信心也加強了幾份。
“當然,若貴派勝了,靳衝的動靜,白或人自當照實相告,如何?”
白震天嗬嗬笑道:“道長不必如此,白某隻是一醉心武學之人,隻要道長承諾同我等比試,白某天然將靳衝的事情通盤奉告,如何?”
吳明也不是好相與,這兩招一過對劍塚的歸一劍法有了開端熟諳,暗道盛名之下公然無弱士,當下打起精力,與尹修空你來我往鬥了個難分難明。
伍元道人微搖了點頭,道:“劍塚的工夫隻不過用來強身健體的鄉間把式罷了,那裡如貴派‘殛焰劍法’那般能力絕倫。”
“唉,好,好……”
吳明見尹修空畏畏縮縮,不免起了輕視之心,他不想在師兄弟麵前弱了名頭,是以起了讓尹修空先手的動機,不肯搶先脫手。
“請!”
伍元道人白眼一翻,心道屁的氣度不凡,也懶得再和他多說,擺擺手道:“白施主謬讚了,貧道突感身材不適,這便不陪了,白施主一起好走,徒兒,送客!”
劍晨拍拍他背脊,低聲道:“怕甚麼,把你常日裡練習的招式使出來便是,如果一不謹慎輸了,師兄給你報仇。”
本來是尹修空拖著劍晨急倉促趕了返來。
尹修空躡手躡腳,提了他那柄練習用的鋼劍,下得場來,也是學著吳明的模樣有模有樣的行了一禮。
可惜他當時沉在水底,並未瞥見劉焰使等人,不然便會曉得,這群人恰是他那位大叔口中的仇家。
伍元道人想也不想,當即道:“好。”
伍元道人霍然昂首起來,眼中精光四射,一股無形的劍氣在他四周湧動。
看到這裡,劍晨更是大搖其頭,心中暗道,“歸一劍法的精美實在遠在殛焰劍法之上,可惜小空空老是不懂變通,看來今後很多多練習練習他纔好。”
尹修空被他一喊,如夢驚醒,趕緊道:“看招!”
這兩字傳參軍元道人耳中,令他腳下一頓,回過甚來直直盯著白震天,眼中精光複興。
“請!”
兩人你來我往,轉眼間便鬥了數十招,尹修空歸一劍法隻練到第一重的劍飛驚天境地,但他每日刻苦修煉下,一招一式極其到位,再加上他內功已頗具火候,長劍到處,傳出輕微劍鳴,看得伍元道人也是悄悄點頭,很有讚成之意。
幸虧吳明不是劍晨,並不知尹修空秘聞,不然尹修空這一下又得吃個大虧。
吳明先朝白震天施了一禮,接著向尹修空笑道:“鄙人吳明,這位師兄請見教!”
一記氣貫長虹刺了疇昔。
劍晨閉眼,這小子……冇記性。
此時場麵上看起來,尹修空還占著上風,但落在劍晨眼裡,倒是暗間點頭,大覺不妙。
“我們這些人千裡迢迢而來,還望伍道長莫要讓我等白跑一趟纔是。”
哪知日出東山竟然使得順暢非常,這上挑的一劍不但將吳明逼得後退,還贏來對方讚歎的一聲“好劍法!”。
他目中光彩四射,叫道:“謹慎了!”歸一劍法後續招式連綴不斷往吳明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