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也不肯真把花承祿惹得急了,口氣和緩了幾分,道:“花老伯,你這話可就說得差了,剛纔不是你說,不管出身,隻要下台應戰貴令媛,並且得勝就行嗎?”
少年卻不睬他,反而走到花想蓉麵前,微微一笑,道:“這位女人,你認輸吧。”
如果讓石玉軒成為新的擂主,以他的身份,試問在辰州城裡,另有誰敢下台向他應戰?這不是嫌命長麼?
花想蓉,此時也已是強弩之末。
石玉軒一怔以後,隨即向那少年怒喝道。
語氣中,已是有了決彆之意。
他天然也看得出花想蓉此時的狀況,此時莫要說與他脫手,即便就是他飛身下台時帶起的些微勁風,恐怕都得令花想蓉連退幾步。
“小子,你哪來的?拆台麼?”
強提一口真氣,多次建功的窩心腿法又欲複興。
他始終富甲一方,也是常居高位之人,這一下倔強起來,氣勢驀地猛漲。
所分歧的,隻是有冇有人敢再上去應戰石玉軒罷了。
石玉軒看他一眼,收起調笑的心機,麵色陰沉道:“花老頭,你這時又跳出來做甚?”
才隻方纔雙腳離地,石玉軒猛地伸脫手,將他按了下來。
她越想越氣,腦海中竟然漸漸將石玉軒與聞香公子兩個表麵氣質全然分歧的兩人重合到了一起。
她微微曲著身子,雙手支在膝蓋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氣血翻湧的俏臉上通紅一片,汗水順著已經濕成一縷縷的髮絲不竭線地滴在地上。
花家家主花承祿早已坐不住,擔憂中加雜著焦心的神采明顯白白寫在臉上,他幾次想衝下台去禁止這場拚鬥,但看了看石玉軒,卻又始終有所顧忌。
石玉軒哈哈大笑,將胸膛一挺,不閃不避道:“娘子這就按捺不住了?來來來,本公子被你這雙玉腿挑逗得早已心癢,這便來嚐嚐嗞味。”
這麼一想,正在受石玉軒欺負的花想蓉,俄然就變成了她安安本身。
這個事理,幾近統統在場的人都明白,但是,卻誰也說不出甚麼,畢竟,石玉軒固然凶險了些,但卻真是依足了花家擂台的端方。
這一拍,倒是拍了個空。
“你——!”
跟著石玉軒來的,有六人,此時有五個正蹲在一邊吐血,而這第六個也冇躊躇,一縱身,就想向擂台上躍去。
擂台上,花想蓉強撐著疲累的身子,最後的奮力一擊,石玉軒帶來的人中,已是第五個被踢下擂台。
此時在她眼中,石玉軒就是聞香公子,而聞香公子便是麵前的石玉軒。
俄然倔強起來,“若石賢侄本日非得如此,花某說不得,就是赤焰門,花家也得拚上一拚!”
花想蓉銀牙緊咬,恨恨地盯著他,怒聲道:“誰要和你這登徒子洞房?不要臉!”
安安一愣,眼角處卻見擂台上俄然多了一道身影。
打飛一人,又上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