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元龍笑意連連,端碗的手臂又在他麵前晃了晃,道:“黑龍老弟,你往那裡接?”
白日裡黑龍帶石元龍來看他的時候,清楚傳聞這酒便是石元龍帶來的。
劍晨找了個海碗,隨便倒了些酒,一副豪放的模樣四周找人喝酒,漸漸往廣場正首那處石台靠去。
為免暴露馬腳,他甘願繞得遠一些,也隻往黑龍會人多的處所鑽,幸虧現在兩幫人相互鬥酒的也是很多,倒也不顯得刺眼。
劍晨微壓著頭,不卻與他正麵對視,眼角又撇了撇那壇紅封的酒罈,歎了口氣,這倒是冇法下了,因而道:“放心,包管不會弄錯。”
劍晨一聽,隨即瞭然,暗道石元龍好深的心計。
“對了,事情做得如何了?可得快些,前麵那些冇下藥的酒已喝得差未幾了。”
隻是他還來不及肉痛,便遠遠地聽到黑龍嘟噥道:“這酒,真烈……”
黑龍的心中,俄然升起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也是赤焰門中人,他看模樣也喝了很多,醉眼醺醺地,又是月光昏黃的夜間,卻冇發明麵前站著的,已是換了小我。
“嘁,這個瘦猴,真是冇用。”
又將黑龍麵前那壇白封酒罈提了起來,道:“來來來,滿上,大哥再敬你一碗!”
劍晨心中一驚,他固然已極力裝了假扮那人的嗓音,但畢竟未曾學過變音之術,卻不想一句話工夫就露了馬腳。
石元龍的重視力全在黑龍身上,倒是冇重視台下的環境,見黑龍已有了藥力發作的跡象,微淺笑道:“黑龍老弟本日酒量不可啊,才這麼點,如何就醉了?”
黑龍的眼睛閉了閉,又用力搖著已經有些發懵的腦袋,咬著牙,如葵扇般大的手掌又去抓他酒碗。
無法,他隻得再歸去,又叫上些人來,世人一罈罈將作了手腳的酒水往前廣場處搬。
小廣場內一間柴房裡。
這一接,竟然接了個空。
他也正奇特,為何不事前下藥,反而要冒險在黑龍寨中才下藥?
就甚麼還冇說,劍晨俄然驚叫了聲,倒是把那赤焰門弟子嚇了一跳。
赤焰門弟子目瞪口呆,拉肚子也他-媽感染?
啪――!
劍晨靠近時,正見到石元龍從黑龍手中拿過千鋒,啪嚓一聲,劈碎石台一角。
“喂,我說你小子……”
那人哈哈一笑,道:“你也是個冇用的。”
當下強自平靜,咳了兩聲,又將聲線壓得沙啞了幾分,道:“這酒太烈,燒了喉嚨。”
現在的前廣場早已酒氣滿盈,喧嘩不堪。
大手一伸,便來接石元龍手中酒碗。
做完這統統,他鬆了口氣,又拿出那根用來下藥的長針,出其不料,在癱倒的兩人身上各刺了一下。
發明並無反應以後,他纔對勁地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