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這不是貴妃姐姐身邊的玉桂嗎,不在姐姐身邊服侍著,跑來皇後姐姐宮中作何?莫不是主仆常日裡癡心妄圖過了頭,走錯了門,還覺得這裡是玉華宮呢?”
“是你引的太子?”
左丞相抹了抹額頭的汗,由尚文攙著起了身,他抬步向靖軒帝走去,紮眼狠狠瞪了眼海雪。
話畢,她身子一閃,直接衝著鳳鸞宮的方向而去。
玉桂到鳳鸞宮時,皇後正在與眾位女眷撫玩開得正豔的月見草,有幾個妃子心中一向掛念著華清宮的事,總望宮淩軒能捅出甚麼大簍子,見玉桂跟著皇後宮裡的大丫環出去,固然玉桂粉飾的極好,卻還是被看出了短促。
“我家娘娘說太子妃現在懷有身孕,不宜打仗這月見草,且現在夜深,太子殿下還在娘娘宮裡等著太子府女眷們一起回府,特命奴婢前來接了太子妃歸去!”
……
“請娘娘安!”玉桂不睬其彆人,直接走到皇前麵前,蹲身施禮。
田中走後,靖軒帝看了看,尋了一石凳之處,踱步疇昔坐了下來,沉著端倪,手指輕一下重一下的敲擊著桌麵,心中思忖著,要如何措置此事。
“臣女,臣女……”海雪顫音,“臣女,是左丞相府海氏之女!”
二人又上前兩步。
他又光榮,本想趁著太子生辰,文武大臣都在,將這海雪賜婚給宮淩俊做側妃,未曾想,宮淩俊卻去了太後處,誤了時候,嗯……他說去了太後處,此事還需肯定,不過他雖常常忽視這個兒子,自當年他以沖弱之齡解了皇後之圍開端,他便向來不敢輕視這個兒子,他本日既然說本身在太後宮中,必然有所倚仗,不管是太後背後幫襯,還是他早已安排好,他都曉得,現在去查,統統的事都會如他所說。
……
林微晚微微伏了伏身子,衝沐清麵和寧氏以及太子府其他幾個女眷道“眾位姐妹與我同去?”
“謝母後!”
想著,皇後向世人笑道“想必眾位姐妹和夫人們方纔夜宴並未縱情,本宮已命廚房備了夜食”,又看向林微晚,道“太子妃懷有身孕,吃些再去吧,孕者為大,就讓月mm與太子稍等半晌!”
“詹姐姐,您此話說的可就不對了,指不定啊,是我們太子殿下又惹了甚麼禍事,被禦史台彈劾,月姐姐是讓玉桂來求皇後孃娘去皇上麵前討情?皇上即使權傾天下,也不能每次都護短不是,那很多寒臣子的心哪!”
靖軒帝冷哼一聲“你說!”
“說話!”
“田中,去,將殿中二人給朕傳來!”
“報上名來!”
“若說討情,指派一個丫環來,也太不將皇後孃娘放在眼中了,皇後姐姐雖好與人相與,卻也不是甚麼阿貓阿狗都能說得上話的!”
十八笑笑,說來也奇特,她向來未曾與宮淩俊和宮淩睿籌議,行事上,三人卻老是會想到一處,雖是各行其是,卻又都將對方的行動計算在內。
與此同時,十八一身青衣小廝打扮,揣在懷中的線路圖一大截漏在外,手中晃動手劄趕著蚊蠅,坐在華清宮的大殿頂上,一雙腳落拓安閒地閒逛著,從宮淩軒分開夜宴,到容月兒派了玉桂分開去尋林微晚,十八像個看客普通,儘數收在眼底。
田中領命,悄悄鬆了口氣,他也算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但是現在四皇子不過雙十之齡,遇事卻淡定安閒,哪怕在皇上麵前,麵對君王之怒,也不卑不亢,單單這派頭,便不是凡人可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