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標的標統——”張之洞沉吟著,看著陳文強。
“也許用不著出錢來請他們。”陳文強抿了抿嘴,“江湖草寇,文強還是有掌控清算他們的。商團,估計就夠用。”
“今後還是要罕用些偏門歪術。”張之洞非常有些殷殷期盼地說道:“你既已是廣東谘議局議長的人選,湖南新軍鍛練處幫辦又是兼的閒職,本部堂已與那張人駿通訊,讓他在廣東再與你謀個官職。隻是這官吏在谘議局中,怕是分歧體製。”
“大人高見。”陳文強隻是答允,卻不頒發定見,以此來撤銷張之洞最後的一點狐疑和顧慮。
連對峙憲悲觀對付的張之洞,也態度大變,主動起來。他在奏摺中表示“立憲實施,愈速愈妙,預備兩字,實在誤國”,又言“隻須速行立憲,亂黨風潮天然停歇”。
陳文強很乾脆地點頭,沉聲說道:“湖湘後輩,埋骨他鄉,這也不是大人所願吧?”
反動成為體製內鼎新派推動鼎新的動力,這聽起來有些詭異,但倘若瞭解到晚清最後十年,“憲政”與“反動”之間的同步性。也就不敷為怪了。
堂堂的四品道員、省巡警書院堂長,職位品級既顯赫,職務內容(新政)也很時髦,可謂極有前程,如許的品級和職務都皋牢不住一個徐錫麟,清廷的挫敗感是能夠想見的。明顯,清廷已經落空了對新式知識分子的吸引力,對此,新疆巡撫聯魁非常憂愁地說道:“皖省景象如此,其他已可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