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來的。”角落裡響起沙啞女聲,月光從鐵窗漏出去,照見她手腕層層疊疊的割傷,“在這裡殺人要扣績效分。”
“再抖一下,槍彈就餵你膝蓋骨。”他說中文時帶著黏膩的南邊口音。
“上個月事蹟冠軍。”刀疤劉踹了腳鐵籠,電流嗡鳴中,男人像登陸的魚般彈起,“簡金是能站著拉屎。”他俄然扯住我頭髮逼視鐵籠,“你們這些豬仔,要麼學會哄人,要麼當人體血庫,或者……”槍管戳了戳我太陽穴,“當靶子。”
汗珠滑進眼眶的刹時,我聞聲本身收回野獸般的嘶吼,鞭子抽在鐵籠上迸出火星。俄羅斯人俄然睜眼,我們四目相對的頃刻,他瞳孔裡閃過詭異的笑意。
“你他媽見過賭輸老婆的便條?”我扯開衣衿,暴露結痂的燙傷,從鞋墊裡摳出半張被血滲入的借券——這是道具組用真血漿泡了十二小時的佳構。老頭用打火機燎了燎借券,火光裡映出“欠賭債37萬”的草率筆跡。
(五)
刀疤劉把帶倒刺的鞭子塞進我手裡:“給你五分鐘,讓這個廢料開單。”他踢了踢鐵籠裡昏倒的男人,那是昨夜攻擊我的俄羅斯人。
“大陸公安最新防詐鼓吹片看了嗎?”他俄然揪住我頭髮往投影幕布上撞,鼻腔刹時湧出熱流。幕布上正在播放反詐MV,女警清脆的聲音在血腥味裡格外刺耳:“凡是自稱公檢法要求轉賬的都是欺騙……”
“打啊!”刀疤劉的吼怒震得耳膜生疼。
培訓室裡充滿著汗酸和血腥味。二十多個男女伸直在鐵籠裡,最裡側的鐵籠焊著通電的鋼筋,有個男人正在抽搐,焦糊的肉味讓籠子裡響起乾嘔聲。
三十小時前,猛臘縣邊疆線。
“新豬仔。”刀疤劉拽著我衣領拖下車時,水泥地上蜿蜒的血跡還冇乾透。穿迷彩服的保衛正用高壓水槍沖刷空中,粉色泡沫湧進排水溝,混著幾片指甲蓋。
腐葉堆裡俄然伸出一隻枯手,戒指上的骷髏眼窩鑲著紅瑪瑙。那是個佝僂的緬族老頭,渾濁的眼球轉動時收回黏稠的聲響。他扔來沾滿泥漿的工裝褲,指了指遠處柴油發電機的轟鳴。
半夜,我被推動八人間囚室。鐵架床的黴斑裡嵌著可疑的褐色汙漬,上鋪垂下的床單滴著黏液。有人俄然從背後勒住我脖子,俄語混著緬語的謾罵聲中,我後腰撞上桌角。
第二天晨會上,刀疤劉的皮鞋踩著我肩膀時,我正盯著培訓室白板上的“話術秘笈”。血指模擋住了“冒充公檢法”的流程圖,角落裡用粉筆劃著歪扭的哭臉。
(二)
這是我伸直在卡車貨廂裡,透過木箱裂縫看到的第一幕——鐵鏽色的泥漿裹著碎葉在車輪下飛濺,遠處山巒被雨霧吞噬,像一張被揉皺的濕報紙。腐臭的柴油味裡,前排司機用緬語謾罵著顛簸的路,副駕上穿花襯衫的男人俄然轉頭,黑洞洞的槍管擦著我耳畔戳進木箱。
橡膠林在月光下泛著青白,我趴伏在界碑後的排水溝裡,看著五米外巡查隊的探照燈掃過鐵絲網。耳麥裡傳來電流雜音:“重視,策應人會戴銀色骷髏戒指。”
反手扣住攻擊者手腕的刹時,我聞聲頸椎錯位的脆響——這是特警隊學的擒拿術。男人癱軟在地時,囚室俄然死寂。七雙充血的眼睛在黑暗裡閃動,像荒漠上的鬣狗。
喜好血碼:緬北電詐啟迪錄請大師保藏:血碼:緬北電詐啟迪錄小說網更新速率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