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瑄便又道,“另有件事要奉告你。”他頓了頓,似有些躊躇,又道,“不出旬日,世子便會返回廬陵。”
幾人這裡正說著話,芳菲便撩了簾子出去,神采有些寂然,對徐氏道,“夫人,方纔外院管事前來報說,宋老夫人過世了。”
曲蓮見她這般焦炙,倒也冇法,隻得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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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蓮心中也有些不測,前些日子雖聽宋夫人說婆婆身材比來有些微恙,但卻不至如此啊。正想著,羅管事已到了簾外,隔著簾子給二人請了安。
待用過了午膳,徐氏便帶著曲蓮去了宋府。
院內還是非常溫馨,竟連一絲蟬鳴都無。隻聞曲蓮低聲說話之聲,阿瑄便細細的聽著,不時的點點頭。又昂首看她,見她本日穿戴件蜜合色繡纏枝紋的褙子,便將那不施粉黛的麵龐襯得更是端倪如畫。見她抬目掃來,他便低了頭。
本覺得徐氏不過是那日勞累太過,又加上氣候悶熱,這才胸悶氣短、渾身乏力。誰想著,雖是每日吃著藥,她身上的病症還是拖拖遝拉直進了六月還未病癒。
阿瑄見她這般問道,便又抬了臉看她,看著她一雙大大的杏眼中含著些讓人不明以是的神思,便問道,“你便是如何做想?”
徐氏心中一驚,便問道,“這是甚麼時候的事?你可聽清楚了?”
直過了半響,才聽他又道,“宋將軍此人,我一向想著光複於他,隻是一向苦於冇有合適的機會,現下便恰是機遇。”又道,“你也不消多慮,隻待他們如平常普通便是。交好的人家歸天了長輩該如何做,你便如何。我曉得裴夫人想著與宋家做親家,那宋家的小子雖隻是個普通的人才,卻勝在脾氣暖和知禮,與他父親普通倒是個守禮之人。”
阿瑄見方纔她一向彆著臉隻聽他說話,此時提起了裴邵竑即將返回卻立時轉了頭,那雙如秋水般的眸子中不但僅是驚奇,更帶著幾絲讓人等閒不能發覺的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