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滿庭_第102章 執拗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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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夫出診直至深夜方能歸家,此時正感覺身上疲累。聽得藥童這般扣問,隻嗤的笑了一聲道,“如果有掌控,這等功德我還能不說,不過是有些答應能罷了。扶脈有些不實在,如果真的有孕,那日子太短,不是為師自誇,除了太病院的那幾個老東西,也就我能摸出那麼一二分來。況這位夫人確切氣血兩虧,鬱結於心,這纔是病根。”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瞧著曲蓮的目光有些訕訕,“我小時候養在祖母跟前,她自當時起便在我跟前服侍著,直到我跟著父親去北地,也快十年了。我自是不忍她這般蹉跎下去,在那後院裡這麼過一輩子。乾脆便尋了她,把話說開。誰想她還是想不明白,倒是冬鴿主動求去。我雖讓她好好想想,瞧她那般模樣,恐是想不清楚。如果這般,那邊是她的命了。”

見她麵色不好,還一臉擔憂,裴邵竑心中暖了暖,自床榻邊坐了下來,溫聲道,“不過幾句拌嘴,那丫頭倒是長舌。你且放心,過幾日待身子好了,你自去紫竹堂存候,母親那邊必不會因昨日之事與你難堪。”

話音未落,夏鳶便白了神采。

那小藥童年紀還小,見侯府小廝拜彆,便扒在車窗處,張望了一下,這纔回身對師父道,“師父,你方纔為啥不說那位夫人有孕一事?或許世子爺一歡暢,我們還能得些賞銀。”

裴邵竑回到嘉禾軒時已到了亥初,外院管事青來的大夫還在廳堂中候著。見那大夫正坐在堂桌前看書,他便急步走了疇昔,扣問一番。

嘉禾軒中此時已是燈火暗淡,仆婦丫環們各自謹慎翼翼、大氣都不敢出,便是行動時也輕手重腳。

一時忘情,她便用了舊稱,見他麵色淡淡,便展開了手中的披風繞到他身側,給他披了上去。

他將那青花的碟子放回到桌上,這纔有些躊躇的對她提及了方纔之事。

徹夜之事,她也自丫環那邊聽了六七分,既是裴湛出麵,徐氏自是能收斂幾日。本日她本也並未是以事煩憂,不過是身子不爽,在他眼中彷彿是是以事生了病普通。

夏鳶聽得雙目失神,她半點想不明白,若能待在大少爺的身側,怎還能肖想彆人,怎還能有更好的明路。

連慶非常失職,直將那二人奉上了馬車,這才反身回了府。

現在她自是有更要緊的事兒要做,再加上前幾日裴湛的警告,便也有些顧不上與曲蓮置氣。

便是此時,冬鴿悄無聲氣的走了過來。

裴家現在自是朝中權貴,看似鮮花招錦,實則危如累卵。

待過了三四日,曲蓮於晨間去紫竹堂存候,徐氏公然如裴邵竑所言,並未再難堪於她。雖麵上還是淡淡的,卻也不像前幾日那般橫眉冷對。

畢竟另有些少時的情分,他歎了口氣道,“夏鳶,恰是因著我們情分分歧,我便在這裡問你一句。我給你在軍中尋一個長進的年青人,你可情願……。”

曲蓮聽了,心中隻黯然半晌,便對他道,“你說的我明白,既然她這般固執,也怨不得旁人,世子也無需為她煩憂了。”

夏鳶身上抖了抖,擺佈被他發覺,便低著頭走了出來,行至那石桌旁,這才抬了眸,“大少爺,現在天涼,不要坐在院子裡。”

曲蓮見他這般說,淡淡笑了笑,也不出聲,隻抬了手持續喝藥。

裴邵竑任由她將披風給他披了上去,抬眼看著她。見本身目光掃去,她便有些畏縮的低了頭,隻站在桌旁也不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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