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進笑道:“返來看看你們這些傷員,這些東西都是兄弟們湊錢買的!”
楊賁聞言如遭雷擊,莫非嶽飛一天以內持續收到十二道金牌的班師詔就是在明天送到的?難怪郭進等人身為前軍標兵探哨,現在卻在這裡了!
楊賁也見過陸文龍幾次,此人年紀不大,不過三十歲,但武力不凡,不輸於楊再興多少,傳聞此人的生身父母被金人殺死,他在繈褓當中被金人收養,認賊作父多年,厥後還是嶽飛查到了他的出身,派人潛入金人內部向他說瞭然他的出身以後才把他策反過來。
肝火在這一刻從心中升起,他憤然道:“我等在火線搏命血戰、死了多少弟兄?眼看著就要拿下開封府,渡河便能夠規複中原,朝廷卻讓我們現在班師,這是甚麼意義?莫非那些戰死的兄弟們就白死了?我們受傷流血都白流了?我現在閉著眼睛都能看到那些戰死的兄弟們的音容笑容在我麵前呈現!郭老邁,我們拚著喪失性命、流血捐軀、破鈔著我們平生中最貴重的芳華韶華與金人作戰到底是為的甚麼?上麵一道甚麼狗屁聖旨就讓我們嶽家軍十幾萬人馬、十年的儘力全數化作泡影嗎?嗎的,這是甚麼世道?這是甚麼狗屁朝廷,我擦他大爺的!”
楊賁這番話在郭進這些人的耳中過分過火,對於這個期間的宋人來講,也都過分大逆不道,再如何說官家是大宋朝廷的至尊之主,質疑官家和朝廷的旨意,這絕對是大逆不道的行動,不過現在郭進等人一個個都極其氣憤,並且楊賁的話也恰好說到他們內心去了,這些話讓他們是不管如何也說不出口的,是以郭進等人不但冇有嗬叱楊賁的“大逆不道”,乃至都一個個保持了沉默。
七月二十三日下午,郭進帶著伍瑞庭等人疇火線提早返回臨潁,並且來到堆棧看完楊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