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魂歸位,第五種收招,扭頭一笑,卻見那女子也笑靨如花,說道:“萬冇想到你這小夥子如此聰明,我略加點播,你便能發揮出如此奧妙神通,已有天機星七成火候,公然是可造之材,不成限量。”
“難怪我不認得他了,還覺得數百年前就死了呢。”張忍沉聲說道,臉上更顯悲淒之情。忽而,他又想起甚麼似的問道:“既然你們都關在夜帝的寶貝內,為何他不將你們放出去呢?”
“仙子客氣了,能撤除這惡龍還百姓安居樂業,是我江湖人士的分內事,我那裡敢受仙子美意。更何況我亦欲渡河前去巫山,這惡龍在此攔路,與公與私都要將它撤除。倒是蒙仙子提點,令我武功精進,鄙人真是感激涕零,無覺得報呢。”
度厄星君卻不見怪,又道:“我雖為星神,卻也不惡感妖類,不管神人妖鬼,皆有好有壞,有憂有劣。如果那瑤姬如精衛普通矢誌不渝,倒也算是個純潔節女,隻是她非關鍵人,就算是神女,也是個惡神了不是。我見你天子聰慧,如果身為凡人倉促度過此生實在可惜。若要親身教誨於你,卻又是不自量力。我便為你修書一封,送你去南海夜妖族王白鵺那邊學習神通如何?”
倒是有一個黑衣男人站在空位上,威武偉岸,妖氣蒸騰。那男人笑說他乃是鬼族之主烏星,見神州烽煙四起,便將夜妖一族世人送進了帝恨魔刀當中以保安然。
——必然要將夜帝族人救出去。
自那以後數十年,張道陵攜弟子王長趙升百日飛昇,夜帝第五種也不再過問江湖仙妖兩道之事,隻放心隱居教養子民了。
他旋即席地盤膝而坐,運轉大小週天,一邊進入冥想境地,一邊療傷。
“鄙人正有此意。”
身處廣西要地的第五種深知此時神州之亂,堪比暴秦吞七國之勢不成擋,即便他是大妖,但帶著這數萬子民,即便個個有些仙法,卻也難擋蒙古雄師的鐵蹄,因而他精裝潛行,來到北方覲見蒙古新可汗忽必烈,稱夜妖子民不欲助宋抵元,還請蒙古軍不要擾民生息。
當時,第五種親目睹到張道陵的黃犬將趙公明的黑虎咬死,分外詫異,一問之下才知,這黃犬乃是二十八星宿之一的婁金狗神將第二十五子,奉天帝之命送與張天師助陣的。
那女子笑答道:“我本是南鬥天心宮度厄星君,受南極長生大帝調派,趕到這裡管理黃河水患,不料趕上你這愛管閒事的小子,竟幫了我如此大的一個忙,我必然要好好感謝你。”
固然那龍尾如泰山壓頂,但劍鋒卻輕巧地將他擋隔在外,彷彿一道無形的結界,任它風狂浪猛,仍似閒庭信步。
第五種自重新任夜帝,勵精圖治,將這裡運營得風調雨順,令子民安居樂業。當時張道陵出關闖教,與八部鬼帥決鬥於蜀山之巔,第五種聽聞此事,當即率人馬趕去助拳,張道陵這才順利在鶴鳴山闖道。
說來也怪,這夜妖一族的族中竟都是人類。而那夜妖族王自名夜帝,乃是神獸白鵺的化身,也為這一族原住民的圖騰。
這處群眾雖是凡人,但在白鵺的教養之下,皆習得仙法,更顯忠誠渾厚。
為還張立道的美言之恩,在張立道誅滅鬼族之時,第五種也與張忍並肩作戰,當時張忍雖已成人,第五種卻仍認得他便是當年的黃犬,便旁敲側擊地指導了他一些道法,作為對老友的記念。目睹張忍擊殺鬼主蘇吠,他也便心對勁足地拜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