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牙隻感覺左臂火辣辣地疼痛,扭頭一看,肩膀處已經被雷電燙得血肉恍惚,半空中,金錦雯已捏著避火訣向巨龍飛襲而去,她手中低垂一道金光,驀地揮下,那金光快速化作長鞭,抽在巨龍的臉上,頓時皮開肉綻。
趁著這個當空,白狼抖擻直撲,山牙從狼背上躍起,於空中一個翻滾,手中的那柄大刀便如月輪普通,泛著寒光,斬入巨龍頭頂的犄角中,喀嚓一聲,分作兩段。
金錦雯迎著雷暴暴風,英姿颯爽,將手中的金光召回,化作一輪圓環擋於胸前,口中唸唸有詞,那光環跟從著她誦唸的咒語飛速扭轉,彷彿產生了龐大的吸扯力,將漫天的雷暴紛繁吸引入環中,冇然不見了蹤跡。
那赤屍彷彿被血氣吸引,吼怒一聲,超張忍猛撲過來。
巨龍狂躁不止,但畢竟都不過麵前這兩個小小的人,大怒之下,竟口吐烈焰,將半邊山林焚成了火海,再回身振翅,飛上更高更遠的天空,消逝不見了。
山牙終究心領神會,便也忍著疼痛,縱身躍到另一頭獨角獸背上,一催獸腹,獨角獸嘶叫一聲,振翅騰空。金錦雯也禦獸翱翔,緊隨厥後,身後還跟著那頭幼崽,冒死地扇動翅膀,緊追不捨。
但是,這赤屍實在耐打,即便遭到張忍的雷電,與諸葛井一的佛光,卻仍聳峙不倒。待諸葛井一招式一老,她便回身噴出一團烈焰,幸虧諸葛井一腳下生風,飄萍普通泛動開去,才躲過了烈火的燃燒。
山牙一刀劈了一個空,胯下的巨狼卻今後足用力猛蹬大地,再次躍起,載著山牙乘風而起,追逐巨龍。巨龍殺性正盛,頓時怒嘯一聲,口中噴吐熊熊烈焰,彷彿滔天駭浪,囊括山牙與白狼。
但赤屍的腦袋去比鋼鐵還堅固。她鬆開扼住張忍脖子的手,雙手抱住腦袋,吱吱呀呀地大呼,雖聽不明白,也知她定然痛苦非常。
巨龍突入獸群,口中噴吐烈焰,頃刻間哀號遍野,數百隻烏黑的獨角獸紛繁化作焦肉,被巨龍的長舌一捲,便吃進了肚裡。
還剩下三頭獨角獸,巨龍隻消噴口火焰,便可將它們焚成灰燼。
――這到底是如何回事?
那赤屍固然傷得短長,可妖氣仍舊雄渾,張忍的利爪皆被她的鐵手擋隔下來。鬥著鬥著,張忍隻感覺赤屍越戰越勇,垂垂再次構成了賽過性的上風。不經意地一瞥,則令他大驚失容,方纔洞穿於赤屍腹部的傷口,不知何時已經癒合,而被雷暴佛光擊得泛黃的眼白,也規複了淡紅。更詭異的是,這赤屍竟垂垂地豐潤起來,紅色的瞳孔放出精光,乾癟的肌膚似有了彈性,就連本來猙獰的臉孔,也不似先前那般醜惡,而赤紅色的長髮飄舞起來,乃至顯出了一絲女兒的姿勢。
張忍猝不及防,幸虧諸葛井一挪移化影,倏然閃身於張忍前麵,橫掌抵擋。他口中喝道:“你到底是誰?為何使我諸葛家的工夫!”
張忍抬手收住紅光,倒背血刃,平沙飛雁般撩身騰空,一把摟住落花般下墮的上官蕊。
赤屍不答話,揮掌如重錘。諸葛井一不敢躲閃,擔哀傷及背後張忍懷中的上官蕊,隻好運氣佛光凝如袖套,以雙臂交叉抵擋赤屍的重拳。
而他們不知,另一邊的張忍已經靠近滅亡,或許他們即便能找獲得,也不過是一具屍身吧。
赤屍一驚,忙用左爪捂住傷口,但見暗紅色的黏稠的血從指縫中汩汩流出。張忍趁著這個當空,又以九息佩服止住呼吸,便可全不顧脖子被掐得緊緊的,空出雙掌,掌心五色流光當即流轉開來,猛夾攻,一個雙風灌耳正砸在赤屍一左一右兩邊的耳孔上,轟然雷響透過耳道,從兩邊一齊灌入大腦,就算那是鋼鐵鑄就的腦袋,恐怕也會被這雷暴轟個粉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