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秋蟬嘶嘶地叫不斷,立了秋卻來了秋老虎,風涼的不過是遲早。一唱一和的蟬鳴恰好共同了蘭兒和竹枝的辯論,女子的苦衷又有幾人知?竹枝爭不過蘭兒,她已是走火入魔了,多說無益,便沉默很久。蘭兒一心護著範世成,容不得外人說他半點不是,範世成便是她的太陽,她甘心化作最寒微的灰塵,隻要能常伴著他便心對勁足。兩人話不投機,以後客氣地酬酢了幾句便倉促告了彆,走時蘭兒還是滿肚子火氣。
正在二人各懷苦衷之時,聽得門外有嬉笑聲漸進,直到了門口,竹枝便叮嚀司雅出去看看。一開門,蘭兒就亟不成待地往屋裡走,笑聲一起,見著竹枝便笑得更是合不攏嘴,一股子親熱勁兒,不等人說便獨自坐定了,拉上竹枝的雙手,笑道:“義姐,有件天大的喪事要和你分享,你可要恭賀我啊!”竹枝淡然一笑,暗想蘭兒所謂的功德定和表哥有關,但不說破,順著她的話接下去,問道:“哦?甚麼喪事?”蘭兒朝後看了看,表示半夏和司雅都出去,半夏扯了扯司雅的衣袖,司雅隻看著竹枝,夙來不喜好蘭兒更不會服從她的叮嚀了。竹枝對司雅悄悄點了點頭,司雅這才負氣似的出去了,門被關得老響。
又是一陣沉默,半響,司雅拉起竹枝,牽著她的手,竭誠地說道:“先前瞞著你是迫不得已,還請你諒解,我曉得你是至心誠意待我好,以是纔會向你報歉,就我這個脾氣,除了哥哥和竹桃底子冇有甚麼朋友。至於你到底原不諒解我,我強求不來也不會強求,但請你讓我持續留在你身邊,歸副本日我已坦白從寬了。”但是竹枝此時的心是麻痹的,愛恨膠葛在一起,難以棄取。看著司雅清澈的雙眸,竹枝俄然心生一計,或許如許一來,統統皆會有所分歧。對司雅安閒一笑,說道:“我瞭解你的苦處,你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今後你還呆在我身邊,這幾日的各種都可忽視不計,隻要一個前提……”竹枝成心停頓一會兒,司雅睜大眼問道:“甚麼?”一絲難以發覺的笑意閃現在竹枝嘴角,她這纔回道:“今後慕容子旭的統統行跡我都要瞭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