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宋_第四回 年少心相慕(6)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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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菁翻到書的最後一頁空缺之處,寫下一行字:“於伯伯,我去了爐峰山,統統安然。時長玉之大哥爐峰山徐晟留。”時長玉指著阿誰“長”字道:“對!就是這個字。姐姐寫的字比於伯伯的都雅多了。”

來到郊野幾間甚是粗陋的屋前,少年道:“就是這兒了。”徐晟提了他進了屋,驀地瞥見堂屋正中一個靈位:“梁山泊義士時遷。”徐晟一時愣住,呆呆地望著,那少年趁機讓開,文菁問道:“那是你爹爹的靈位?”少年道:“我又不認得字,不過於伯伯是這麼說的。”徐晟問道:“你叫甚麼?”那少年道:“我叫時長玉。”

文菁道:“你那於伯伯返來找不著你,豈不擔憂?”時長玉道:“他有甚麼好擔憂的,他每天便在林中砍柴拿去賣。”文菁問道:“於伯伯識得字麼?”時長玉道:“他倒是識得,不過還讓我識字,我想,這認字有甚麼好玩的,便偶然去學;他每教得我十個字,我便忘九個半了,厥後就索『性』不學了……”文菁道:“那你家中有紙筆不?”

那少年嘰裡呱啦地左指右指,好幾次想擺脫逃竄,無法徐晟就是不罷休;又想到本身狡計騙不了文菁,隻能老誠懇實地帶他們向本身家中走去。

徐晟朝那靈位拜了兩拜,文菁在一旁跟著拜了。時長玉不由疑『惑』道:“大哥,你怎地拜我爹爹?”徐晟道:“時賢弟,先父便是你爹的結拜兄弟,金槍手徐寧。我喚作徐晟。”時長玉喜道:“徐大哥你不早說,如果我曉得了就不偷你的東西了。”文菁道:“還說你冇偷東西?這下認了吧。就是前幾日徐大哥和阿誰女孩的荷包也都是你偷的吧?”時長玉窘道:“是……是我偷的便是了。姐姐也跟爹爹結拜了嗎?我如果有個仙女普通的姐姐該有多好。”

徐晟抓住他的衣領問道:“你昨日偷我的荷包時,有冇有發明一塊手帕?”少年哇哇大呼道:“大哥可冤枉好人了,我本冇偷你的荷包,更不消說瞥見甚麼手帕了?”文菁心下疑『惑』道:“徐大哥苦苦追隨的竟是一塊手帕?”徐晟滿眼凶光,怒道:“我再問你一次,錢你拿去使算了,隻是那塊手帕你得還我!”文菁從未見徐晟如許一副凶惡的神采,心中不免多了一絲擔憂。少年道:“或許……落在我家中也說不定了,我哪記得有一塊手帕啊?”徐晟道:“快帶我們去!”提了他便走,少年道:“好姐姐,你解了我的『穴』道吧,要不我如何指路。”文菁道:“徐大哥你可要抓牢了,要不他再跑了。”在他肩上悄悄一拍,徐晟緊緊抓住他,怕他逃脫。

文菁聽了他不倫不類的話,不由抿嘴笑道:“我怎會與你爹結拜?家父也不是你們二人父親的結義兄弟,不過你想認我做姐姐,就叫我文姐姐吧。”時長玉拍動手去尋那手帕了。

文菁謹慎翼翼地將手帕重新摺疊好,遞給徐晟,道:“對不起,徐大哥,我不該這麼調皮的。”徐晟道:“你本來不曉得,不能怪你。”文菁道:“徐大哥前次如何冇對我說過這事。”徐晟道:“我隻是說了一些大抵的經曆。”文菁道:“那再給我講講吧。”徐晟笑道:“文賢妹,你不要聽了吧,都是一些不好的事。”

文菁執意要聽他講,徐晟隻得說了一些。當說到廖三死前把手帕交給徐晟而後他一小我在大名府餬口的那段舊事時,文菁眼眶漸紅,終究淚水簌簌流出,瑩亮的淚珠一滴滴地滴在地上。徐晟忙道:“賢妹,你如何哭了?”文菁道:“徐大哥,你本來有這麼一個悲苦的童年。我固然孃親去世很早,但畢竟有很多人疼我、眾星拱月般地珍惜我。”徐晟道:“那都已經疇昔了。我娘活著經常常警告我不要抽泣,我自從聽到我娘凶信以及廖叔叔去世那次以後,就再也冇有哭過,你也不要哭了吧。”文菁拿出身上手帕拭了眼淚,說道:“我就聽孃親叮囑你的話,不再哭了,不過你是男孩子,不準抽泣,我可不一樣,如果有悲傷之事還是會哭的。”徐晟道:“那些害死我孃的官府真可愛!”文菁回聲道:“對!要讓他們獲得應有的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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