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霸、董宵兒,替我送客。”蘇禾躊躇不決,但任無涯卻已下達逐客令。呼延霸和董宵兒不由分辯地迎上前來,連推帶請地將蘇禾帶出縹緲閣。
“曹欽!”丁傲怒叱道,“大丈夫敢作敢當,莫非你還想抵賴不成?”
聞言,曹欽下認識地擺佈環顧幾眼,繼而快步走到白紗前,行動輕緩地拉開右褲管,現在在他的右腿上,竟是還綁著一根玄色竹筒。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任無涯語氣冷酷地說道,“錯就是錯,赤風嶺的人是曹欽帶來的,即便他們臨陣背叛,那也是曹欽咎由自取,怪不得彆人。宋公子未幾言,這是我玉龍宮的私事,你就不必替他討情了。”
……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這張圖究竟有冇有傳聞中那麼神乎其技,誰也不曉得。就算真的藏著了不起的奧妙,那普通人怕是也解不出來,不然此圖留在莫岑身邊二十幾年,也不會如此籍籍知名。”任無涯淡笑道,“冇人能解出來的奧妙,就如同冇有這個奧妙。你可明白?”
“前輩還請部下包涵。”宋玉見任無涯果然要殺曹欽,趕快起家勸止道,“此事我已經聽的明白,歸去以後必當照實傳達塢主,天山玉龍宮高低至誠,前輩更是至公忘我,此事之過不在於玉龍宮任何一小我,要怪就怪那臨陣背叛的赤風嶺一行,以及半路殺出的唐阿富。這些都是冇法預感之事,決然與曹堂主無關。前輩明理公道,有目共睹,鄙人深受打動,至於獎懲曹堂主與退還所贈之物……鄙人大膽請前輩收回成命,我若真將曹堂主的人頭和那些禮品帶回中原,塢主是千萬不會饒過鄙人的。”說著,宋玉還滿眼誠心腸朝任無涯深深一拜。
丁傲此話並未引來預猜中的軒然大波,董宵兒和呼延霸神采凝重地對視一眼,卻並未開口扣問究竟。
“赤風嶺的人在哪?”不等董宵兒把話說完,任無涯倒是俄然話鋒一轉,向丁傲問道。
“替我向金塢主問好。”任無涯並未挽留,隻是淡淡地酬酢一句。
“果然如此?”內閣中,任無涯的聲音聽上去仍舊陰沉可怖。
“宮主,莫非就如許讓他把驚風化雨圖拿走?”董宵兒難以置信地問道。
“玉龍宮聳峙數十載,從始至終隻要一個目標,那就是一統江湖,執武林之盟主。甚麼六大門派、四大世家,今後江湖中隻會奉一個門派為尊,那就是我玉龍宮!”任無涯幽幽地說道,“大宋朝廷現在已是強弩之末,天下遲早要大變,而我在這個時候交友金劍塢,將來必將大有裨益。”
“他們一行四人,亂箭中死了一個女人,現在還剩下三個,此中一個傷勢較重,已被我送到醫館,彆的兩個在來的路上簡樸清算過傷口,現在正被押在殿外,等待宮主發落。”
“但是‘漠北第一快刀’蘇禾?”任無涯道。
至於宋玉,更是不動聲色地坐在一旁,自顧自地品茶,彷彿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說罷,丁傲又趕快彌補幾句:“宮主,曹欽縱使親兒子被劫,也斷不敢違背宮主之命,相反還設想引蛇出洞,終究在葉子林誅殺一眾賊人,其忠心可見一斑。至於弄丟驚風化雨圖,美滿是因為赤風嶺一行人臨陣背叛,曹欽寡不敵眾,終究不得已才……還望宮主明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