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文和潘雲麵麵相覷,眼神龐大。潘雨音則淚眼昏黃地望著一言不發的柳尋衣,心中是說不出的慚愧與焦炙。
“我也附和……”
“隻可惜,柳門主千算萬算,畢竟還是算漏一步,讓龍四趁機跑了。”何善麵色一暗,滿眼失落地說道,“而‘晴川山川圖’也……”
“混賬東西!”徐仁怒聲道,“莫非你忘了?柳尋衣曾用假圖騙過你……”
此時,落日墜落,月升蒼穹,六合間一片暗淡。
柳尋衣眉頭一皺,反問道:“莫非賢王府曾獲咎過龍象山?當初七爺在緝捕‘琴魔舞妖’時,你也曾出麵禁止。我之前從未傳聞過賢王府與龍象山有任何過節,你究竟因何如此?”
“此言差矣!”司無道點頭笑道,“你覺得你們人多勢眾?實在這些官軍百無一用,讓他們助助陣容尚可,但你想讓他們替賢王府買命廝殺,隻怕冇那麼輕易。”
“我看無道神僧的發起不錯。”不等麵色難堪的許衡開口,洵溱卻俄然輕笑道,“你們的柳門主有勇有謀,文武雙全,何不讓他與無道神僧參議一番?一者,能夠免傷無辜。二者,也能讓我們開開眼界。”
“柳尋衣,你比灑家設想的還要聰明。”司無道對四周虎視眈眈的官軍視若無物,仍滿麵東風地望著柳尋衣,笑道,“曉得‘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事理,用本身做餌,引我們中計。”
“這算甚麼?”湯聰嘲笑道,“圍而不殺?那你們來此何為?恭維?還是看戲?”
“門主,這……”
“早在三天前,柳門主來府衙找我時,就已將假圖之事向本官坦白,並且本官也決定既往不咎。”何善嗤笑道,“不但如此,柳門主還奉告我,龍四背後必然有人教唆,那人八成績是殛斃潘八爺的凶手。而真凶,極有能夠是曾假扮秦天九,在潁川為非作歹的人。是以,本官去船廠找龍四,用心與之鬨翻,目標就是想引你露麵。按照柳門主所說的麵貌體型,本官一眼鑒定,你就是幕後真凶。以是我早就曉得,你底子不是河西秦氏的人。至於柳門主,他早已從潘文口中得知,‘晴川山川圖’在龍四洗劫潘府前便已失竊,是以他猜想,此圖八成在殺死潘八爺的凶手身上。厥後你用這張圖作為釣餌,引我入局,幫你一起對於賢王府和潘家,便是不打自招,鐵證如山。現在看來,柳門主果然料事如神,字字無虛。”
……
“許大哥切莫曲解!我的意義是,一旦我有甚麼不測,你千萬要庇護好潘家人的全麵。”柳尋衣叮嚀道,“潘夫人所言不錯,潘家是因賢王府而頻頻遭難,我們毫不能坐視不睬。”
何善一聲令下,頃刻間,上百支火把將林間這片空位照的亮如白天。
“大不了我們一起上,和他們拚個魚死網破。”廖海惡狠狠地瞪著司無道,獰聲道,“讓洵溱的人管束住其他的黑衣人。我們五個一起上,不信鬥不過一個惡僧!”
柳尋衣垂垂收斂心性,目光凝重地死死盯著司無道。右手推劍出鞘,伴跟著“噌”的一聲輕響,劍鋒閃露,寒光乍現。
何善輕視一笑,調侃道:“一個是來路不明的人,一個是賢王府的門主。比擬之下,本官當然更信賴柳門主。”
司無道笑道:“柳尋衣,灑家能夠承諾你。隻要你肯與我單打獨鬥,不管勝負,今後龍象山毫不會再找潘家的費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