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慎言又如何?”冷空陽輕視道,“若絕情穀主再不現身,老夫便放一把大火,將這裡燒成灰燼……”
“哼!”
“鏗!”
“奉府主之命,前來拜見絕情穀主。”柳尋衣照實作答,“前輩應當有所耳聞,這些年來,絕情穀到處與我賢王府作對,但府主卻百思而不得其因。現在武林大會召開期近,府主不肯節外生枝,故而命我前來,向絕情穀主問個明白,儘早消弭曲解,停歇恩仇。”
言語之間,牧笙的額頭上已充滿精密的汗珠,神采發青,嘴唇發紫,五官扭曲成一團,模樣痛苦至極。
俄然,冷空陽翻身而落,右腳腳尖在一朵花上悄悄一點,身形驀地沖天而起。腰馬合力,抖身一轉,騰空連翻三圈,繼而右臂向前一揮,寶劍彷彿好天轟隆,劃破長空,倏忽而至,直取常無悔的天靈蓋。
柳尋衣尚未站穩,冷空陽的劍鋒已然殺至身前。現在,劍尖距柳尋衣的眉心不敷三寸之遙,被冷空陽生生懸停在半空。
“冇門……”
冷空陽快步上前,順著牧笙手指的方向,將其鞋襪脫下。緊接著,一隻綠豆大小的玄色毒蟲,自牧笙腳底滾落而出,繼而鑽入泥中消逝不見。
電光火石之間,二人已近身戰成一團。與此同時,絕情穀弟子與崑崙派弟子紛繁插手戰局,兩邊刀來劍往,打的好不熱烈。
常無悔話音未落,冷空陽已然飛身而起。騰空中長劍驟出,頃刻間,一道淩厲的劍氣傾瀉而下,直射常無悔而去。
冷空陽此言,頓時令世人大吃一驚。
半空中,冷空陽使出一招千斤墜。頃刻間,萬鈞之力再加三分,無極之速順風而行,眨眼殺至常無悔身前。
……
“牧笙!”冷空陽神采驟變,忙道,“你如何了?”
“長輩愚笨,請冷前輩見教。”
牧笙的鞋底不知何時被那隻毒蟲鑽透?他的腳底閃現著兩顆紅點,彷彿是毒蟲留下的咬痕。
“啊!”
在冷空陽的強勢攻殺下,常無悔底子得空用心,堪堪抵當已是萬分不易,又豈故意機與他辯論?
“是何人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在我穀中大放厥詞?”
現在,牧笙的右腳紅腫非常,小腿敏捷充血,憋的脹紅,令人觸目驚心,不忍直視。
賢王府與六大門派友情頗深,洛天瑾更是武林落第足輕重的大人物。是以,身為崑崙派三長老的冷空陽,於公於私,都要給柳尋衣幾分情麵。
動聽之聲,動聽得空。聲音清澈,幾近不含一絲雜質,彷彿清冽之水,好似天籟之音。
柳尋衣在悄悄駭怪的同時,腦中悄悄出現出一個古怪動機。
常無悔痛斥道:“‘七星劍陣’乃穀主所創,與崑崙派何乾?我看清楚是你們想偷師,是以才編出一個如此怪誕無稽的藉口,詭計反咬一口,倒打一耙!”
“雕蟲小技,不堪一擊!”
斯須間,十餘道白綾如蓮花綻放般在穀中四射而出。緊接著,一道青色倩影自“蓮花”中緩緩飛出,劃過長空,扶雲而來。
冷空陽話音未落,其身邊的一名年青弟子俄然口吐鮮血,隨之雙腿一軟,直挺挺地栽倒在地。
“師父,我……彷彿被毒蟲咬傷了……”
“哢嚓……”
“此花表麵素淨,實則劇毒非常。與其留著害人道命,不如斬草除根,永絕後患!”
“恰是!”冷空陽慍怒道,“那柳門主可否看出‘七星劍陣’有何不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