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甚麼意義?”柳尋衣眼神一凝,沉聲道,“我何時操縱過府主?你休要信口雌黃……”
“當然。”洵溱點頭笑道,“現在少秦王與北賢王已結為盟友,你我便是同一陣營,我天然但願你好。”
謝玄等人既不敢獲咎洛天瑾的“高朋”,也不敢蕭瑟淩瀟瀟。一時候,隻能勉為其難地擺佈逢源,硬著頭皮兩麵賠笑,一頓飯下來,的確比與人廝殺一場還要怠倦。
傍晚的酒宴上,洛天瑾一改之前對洵溱不鹹不淡的態度,不但熱忱接待,並且還當著世人,毫不避諱地與洵溱此唱彼和,聲應氣求。他們彷彿俄然之間,從形同陌路,變成莫逆之交,令世人甚是不解。
“是你?”
被洵溱一語道破本身的心機,柳尋衣不由感到後背一陣發涼。
俄然,洵溱將桌上的寶劍拿起,饒有興趣地賞玩起來,話裡有話地說道:“實在你底子冇籌算在這裡常住,又怎會有閒情逸緻安插房間呢?”
對於中堂內的“歡樂朋友宴”,柳尋衣因為身份寒微,並冇資格插手。不過他雖未赴宴,但過後也從旁人丁中得知,洛天瑾對洵溱態度大轉的動靜。
麵對洵溱鋒利的目光,柳尋衣已不敢再等閒開口,隻是神采凝重地冷靜回望著她。
此情此景,令淩瀟瀟更加羞惱,若非洛鴻軒與洛凝語一向在旁謹慎安撫,隻怕她早已忍不住當場發作。
對於洵溱的反問,柳尋衣眉頭舒展,一言不發,算是默許。
“無憑無據,你休要信口雌黃。”洵溱含混其辭地悄悄擺了擺手,轉而眼中閃過一絲滑頭之色,明知故問道,“不過……你安知是秦苦殺了他們?”
“你肯承認嗎?”柳尋衣反問道,“是你讓秦苦在半路截殺蒙前人?”
“我要去找你。”柳尋衣深知洵溱心機周到,因而也不坦白,坦言道,“我想曉得你的真正來意。”
見狀,柳尋衣便已明白統統。他緩緩收起寶劍,與此同時,口中還收回一道如有似無的苦澀感喟。
“靈丘山澗。”不等柳尋衣把話說完,洵溱卻俄然打斷道,“還記得那些慘死在棧道上的蒙前人嗎?”
“你彆無挑選!”洵溱對勁地笑道,“除非……你心甘甘心腸將本身的真正身份,透露在大庭廣眾之下。”
翌日淩晨,苦思一夜的柳尋衣倉促梳洗一番,迫不及待地想去找洵溱一問究竟。
中午過後,洛天瑾派人邀洵溱到書房一敘,並令慕容白、鄧長川親身在門外扼守,任何人不得打攪。
反觀洵溱,彷彿對此毫無發覺,還是一副風輕雲淡的安閒模樣,與在坐世人推杯換盞,喜笑容開。
對此,柳尋衣卻另有一番測度。他深知洛天瑾絕非好色之徒,更明白洵溱城府極深,遠非平常女子。現在洛天瑾對洵溱態度大轉,想必他們二人之間,定然達成了某種不為人知的奧妙和談。
當柳尋衣滿眼迷惑地翻開房門時,卻見他“朝思暮想”的洵溱,正笑盈盈地站在本身麵前。
“給你送藥!”洵溱並不憤怒,淺笑著從袖中取出一個玉瓶,緩緩放在桌上,解釋道,“這是西域上等的金瘡藥,用過以後,保你在三日以內,便能行走自如,健步如飛。”
麵對柳尋衣的詰責,洵溱倒是笑而不語,既不承認,也不否定。
說罷,也不等柳尋衣應對,洵溱卻已反客為主,獨自步入柳尋衣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