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在白霜內心,陸庭湘的隻言片語,遠比柳尋衣的萬語千言,分量要重的多。
……
林方大和黃玉郎各執一詞,相互爭辯不休。洛天瑾卻充耳不聞,獨自揮手打斷了他們的諫言。
站在武場正中,麵對來自四周八方的詰責與指責,熙熙攘攘的喧華聲如同一萬隻蒼蠅環繞在耳畔,絡繹不斷,揮之不儘。
“混賬!”
“這……”騰三石滿眼驚奇地望著呆若木雞的柳尋衣,難以置信地反問道,“你不曉得?那你方纔……莫非是在戲耍我們不成?”
環顧秦家武場,洋洋灑灑足稀有千之眾,龍蛇稠濁,良莠不齊。此中十有七八,柳尋衣皆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又談何信賴?
他們顧忌洛凝語的安危,柳尋衣又何嘗不是?
不等陸家弟子嗆聲,騰三石的眼神驀地一寒,繼而喝止住世人的竊保私語。他瞪眼著柳尋衣,沉聲道:“你要說便說,不說便滾!幾次三番欲言又止,究竟是何用心?”
“這……”
“不錯!你還是直說吧!‘奸賊’指的究竟是誰?”
“柳尋衣!”殷白眉俄然厲喝道,“休要遲延時候,你到底知不曉得?”
玄明高舉禪杖,表示世人溫馨,轉而向柳尋衣問道:“柳施主,事已至此,你又何必再顧擺佈而言他?何不直言相告?你究竟曉得些甚麼?”
此時現在,旁人的目光是獵奇而猜疑,但賢王府的人倒是嚴峻而惶恐。
柳尋衣話未說完,唐轅卻大手一揮,直言道:“你現在隻需說出奸賊的姓名便可,其他的不必多言,我們也冇興趣聽。”
“柳尋衣,你到底是何用心?”
此時,六大門派的各位掌門,也多少對柳尋衣心存芥蒂,是以再無人開口替他得救。
對此,林方大等人雖心存憐憫,但礙於眼下的局勢,以及他們各自的身份,卻也隻能愛莫能助,望而生歎。
騰三石瞪著一雙炯炯有神的虎目,淩厲地盯著柳尋衣,朗聲道:“小兄弟,老夫臨時信賴你彆無歹意。現在我再給你一次機遇,讓你將統統解釋清楚。”
現在,洛鴻軒、林方大等人的心,皆已提到嗓子眼,隻要柳尋衣再往深裡多說一句,‘始作俑者’便會呼之慾出。
眾目睽睽之下,柳尋衣的唇齒不斷地顫抖著,揮汗如雨,麵色如灰。躊躇好久,方纔有氣有力地緩緩說道:“我……不曉得……”
“是不能說?還是不想說?亦或是……底子就無話可說!”秦明痛斥道,“柳尋衣,這又是你編出來的故事吧?”
“柳尋衣,你倒是說啊!”妙安急不成耐地說道,“究竟有冇有這個奸賊?莫非又是你平空編造出的謊話?”
統統,正如洛天瑾昨夜所言,柳尋衣自發得仰仗民族大義,一番慷慨陳詞便能壓服世人,力挽狂瀾。實則,他還是不太瞭解何為江湖險惡?更不曉得何為民氣叵測?
“快說!快說!休要再賣關子!”
“洛府主,他是你賢王府的人,理應交由你措置。”唐轅似笑非笑地說道,“不如,本日便由你給大師一個交代如何?”
“夠了!”
“長輩不敢!我……我方纔隻是測度罷了……”
固然騰三石的話說的極不客氣,但卻有理有據,柳尋衣也無可回嘴。
“府主,眼下柳尋衣已犯下公憤,你切不成引火燒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