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並非我不想救他,而是我現在不能救他。”洛天瑾苦笑道,“剛纔的一筆胡塗賬,柳尋衣已將本身置於萬劫不複之地。我若執意救他,不但金劍塢與四大世家不會同意,隻怕少林、峨眉諸派,也會對我心存芥蒂。如此一來,賢王府豈不是被他所累?”
“隻可惜,那種性子的人,不管是在廟堂還是在江湖,都必定活不痛快……”
金複羽也不憤怒,仍安閒不迫地含笑道:“你或許以為本身有錯,但卻罪不至死。是也不是?”
待世人商討過後,金複羽將饒有興趣的目光投向柳尋衣,淡笑道:“本日在場的都是豪傑豪傑,不是匪賊強盜,不會冤枉你,更不會無緣無端至你於死地。我且問你,無憑無據便站出來信口開河,你該不該罰?”
說罷,鐘離木將古怪的目光投向柳尋衣,戲謔道:“小孩兒,還不從速向諸位前輩認錯?明天在場的都是武林豪傑,斷不會和你這‘愣頭青’、‘毛孩子’普通見地。從速認個錯,然後就一邊玩去吧!”
洛天瑾話已出口,賢王府天然不會再冒然插手。
見清風率先開口,鐘離木沉吟半晌,隨之擁戴道:“我也這般以為。”
“師父,您的意義是……”
此時現在,此情此景,洛天瑾挑選棄車保帥,柳尋衣則要麵對九死平生。
與此同時,與司空竹一道現身的,另有蜀中唐門的“追魂房”房東,唐鈺。
柳尋衣目光一凝,冷冷地反問道:“金塢主到底想說甚麼?還請直言!”
陸庭湘見機會已到,馬上向司空竹命令。
“很簡樸!你且將冷依依、唐鈺、司空竹、秦天九四人,當作少林寺的‘木人巷’、‘銅人陣’,你隻要能在他們手中撐過一百回合,那剛纔產生的事……我們便不再究查!”
洛天瑾的果斷,令四週一片啞然。他們眼神緊急地在柳尋衣和洛天瑾之間來回傲視著,當然心急如焚,但在洛天瑾麵前卻又不敢冒昧,一時候擺佈難堪,好不糾結。
人群中不知是誰暴喝一聲,柳尋衣神采大變,隨之側翻而起,飛身急退。
“但是……”
“天瑾。”清風通俗的眸子直直地盯著麵色龐大的洛天瑾,遊移道,“現在,你因語兒之事心煩意亂,為師瞭解。但你意氣用事能夠,不計結果卻未免有些得不償失。”
諸如金複羽一類的武林梟雄,他們的“江湖道義”,隻合用於本身。凡是對他們有威脅的人,唯有斬草除根,死路一條。
說時遲,當時快。就在柳尋衣閃躲的一頃刻,數道劍氣瞬息而至,將十餘塊地磚震成一片齏粉。
見狀,秦明一臉猜疑地看向金複羽,卻見金複羽處變不驚,隻是含笑著微微點頭,似是非常認同清風等人的話。
現在,金劍塢與四大世家一派,唯有湘西騰族尚未派出妙手,當秦明將猜疑的目光投向騰三石時,卻換來他一句不鹹不淡地迴應:“現有四大妙手出麵,柳尋衣已然插翅難飛,老夫就不跟著湊熱烈了!”
秦明將虎目微微眯起,語氣不善地反問道:“洛府主,此話當真?”
現在,賢王府與六大門派最大的隱患並非氣力不敷,而是民氣不齊。
清風俄然開口道:“金塢主以為柳尋衣罪該萬死,但老夫卻以為他雖有錯,但錯不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