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的西京府,不管是天氣還是民氣,都壓抑的令人堵塞。
“是!”悟見承諾一聲,轉而滿眼仇恨地盯著神情冷酷的秦明,幽幽開口道,“我親眼所見,親耳所聞,緣機師叔祖被人大卸八塊,悟觀師兄被人砍掉腦袋扔在井裡,這統統……都是河西秦氏的人乾的!”
現在,秦府周遭幾十裡的範圍以內,大街冷巷皆空無一人,家家閉戶,店店關張,乃至連雞犬都尋不到一隻。
上午,以洛天瑾和玄明為首的六大門派人馬,浩浩大蕩地突入西京府,直奔城北秦府而去。
話音未落,秦府中驀地走出一名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漢,恰是秦大。
說罷,秦大又惡狠狠地掃視一圈,隨之回身入府,未有涓滴躊躇。
“誰是凶手,你去找誰。”秦盛痛斥道,“你們冇本領找出真凶,憑甚麼賴到我秦家頭上?莫非就因為我秦家追著你們討要‘玄水下卷’?彆忘了,‘玄水下卷’也是你們少林弟子弄丟的,這件事你總不能再狡賴了吧?”
半晌以後,悟見將統統論述結束,玄明徐行上前,朗聲問道:“眾位施主,老衲大膽相問,方纔悟見所言,可有分歧道理,胡編亂造之處?”
武場中,以秦明、金複羽、騰三石、陸庭湘、唐轅為首的上千人馬,早已在此恭候多時。
“正所謂捉賊拿贓,捉姦在床,若無真憑實據,還望玄明大師千萬不要錯怪好人纔是。”騰三石的眉心緊緊皺成一個“川”字,如有所思地點頭道:“如果真有奸賊從中教唆,少林與秦家兵戎相見,豈不是打的冤枉?”
此言一出,武場中頓時一片嘩然,就連站在秦明身邊的唐轅和騰三石,也不由麵露一抹猜疑之色。
賢王府和六大門派弟子,三五成群地集合在秦府以外,紛繁止住腳步,誰也不敢冒然上前。
世人在府內穿屋過院,但卻始終不見一個活物。
站在陸庭湘身邊的白霜,在看到劈麪人群中的柳尋衣時,眼中悄悄閃現出一抹非常之色。可不等柳尋衣與她有眼神打仗,白霜卻又倉猝將目光轉移到彆處,彷彿在決計閃避。
“這……”
……
洛天瑾和玄明引眾而來,在與對方相距約七八丈之地,玄明禪杖一揮,世人馬上停足頓步,與秦明一眾劈麵而站,互成對峙之勢。
老天爺彷彿在儲藏一場雷霆暴雨,蒼穹悶雷滾滾,彷彿虎嘯龍吟。半空疾風陣陣,好似利劍狂刀。
“是!”
“你們公然還是來了。”秦明率先突破沉默,他的聲音陰冷如冰。
麵對人多勢眾,虎視眈眈的各派弟子,秦大神情淡然,麵無懼色,更無半點慌亂之意。
見到這一幕,本來氣勢洶洶,一往無前的世人,反而狐疑生暗鬼,變的顧慮重重。
現在,烏雲密佈,遮天蔽日,暴風陣陣,旗號飄蕩。
玄明道:“秦家殘殺我少林十一名僧徒,老衲身為少林方丈,豈能不來替他們向秦家討個公道?”
當世人聽到黑衣人殘殺緣機時,所說的那番話,紛繁神采一變,或驚奇、或駭然、或惶恐、或猜疑,總之千人千麵,各有所思。
秦明神采一沉,怒哼道:“少林弄丟‘玄水下卷’乃不爭的究竟,時至本日,我仍然對此事耿耿於懷。”
“既來之,則安之!進!”
若非門庭豪華,整齊安閒,洛天瑾等人還覺得此處是一座荒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