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柳尋衣的話,惹得世人紛繁神采一變,隨之一窩蜂地圍上前來,七嘴八舌地問個不斷。
“府主,臨時聽我一言。”見狀,慕容白主動替柳尋衣圓場道,“我們既知龍羽是瘋子,那就應當曉得他這類人喜怒無常,甚麼事都做得出來。我信賴,當時若非情勢所迫,柳尋衣斷不會等閒分開。他的分開,或許是保住蜜斯性命的獨一體例。”
“但是我……唉!”
“究竟是如何回事?”洛天瑾目無神采,不喜不怒,淡淡地問道,“尋衣,你將徹夜之事,一五一十地奉告我。”
林方大見柳尋衣神采暗沉,心中不由湧出一抹不祥的預感,繼而不再多言,倉促拽著柳尋衣朝堡內走去。
“說得對!”林方大連連點頭道,“統統以凝語的安危為重,其他的都不首要!”
“蜜斯可有受傷?”
一時候,跋前疐後,擺佈難堪。
他從龍羽口中得知,胡馬幫三大檔頭被人劫走的動靜,本已沉入穀底的心,彷彿又重新燃起一絲但願。
說罷,林方大伸手搭在柳尋衣的肩頭,滿眼誠心腸說道:“尋衣,你我兄弟一場,如果你眼裡另有我這個大哥,此次便聽我的!不要再為甚麼‘大義’、‘大局’而做無謂的對峙,倘若凝語有事,中原武林穩定也得亂!”
“後生,你可找到我的外孫女?”
黃玉郎目光不善地高低打量著柳尋衣,責問道:“你既已找到蜜斯,又豈能單獨分開?龍羽是個瘋子,萬一蜜斯徹夜出了甚麼事,你擔負得起嗎?”
柳尋衣斷不能見死不救,更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洛凝語慘遭毒手。但與此同時,他也不能置中原大局和丞相之命於不顧。
此人,恰是洛天瑾的嶽父,洛凝語的外公,武當派掌門人,清風道長。
“蜜斯她……被龍羽帶走了……”
麵對黃玉郎突如其來的攻襲,柳尋衣卻紋絲未動,毫不閃避。
“我也以為此計不當。”
千鈞一髮之際,一道長鞭驀地劃過半空,精準地抽打在茶杯上,頓時將一杯冰坨震成冰粉,零零散散地飄落在柳尋衣四周。
深夜,當恍若失神的柳尋衣,拖著怠倦的身材回到段家堡時,已在大門外恭候多時的林方大,孔殷火燎地衝上前來,不由分辯地抓住柳尋衣的胳膊,迫不及待地詰問道:“你為何單獨返來?凝語呢?”
“不錯!”狄陌擁戴道,“我也以為,眼下統統應以蜜斯的安危為先。”
洛鴻軒憂心忡忡地說道:“爹,此番河西之行,本是少林與秦家的恩仇,我們不過是來助陣的,卻不料竟遭此一難。依我之見,還是先救回小妹要緊……”
現在,柳尋衣的胸口就如同壓著一塊大石,令他喘不過氣來。
得知本相後,在坐之人無不仇恨交集,捶胸頓足。
“府主,此事還需從長計議,萬不成中了龍羽的奸計!”柳尋衣大驚,倉猝勸道,“龍羽用心叵測,他想調撥我們自相殘殺,兩敗俱傷,隨後舉塞北三教之力強勢南下,一舉兼併中原各派……我們毫不能助紂為虐,與虎謀皮!”
不等柳尋衣把話說完,洛天瑾卻俄然神采一稟,隨之用一抹不容置疑地果斷口氣,向世性命令道:“我意已決,爾等不必多言。明天冇有我的號令,任何人不得私行出頭。違令者,家法措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