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兒！”

“也是蒙前人殺的！”沈東善坦言道，“不但少林和唐門，另有賢王府、金劍塢、武當、峨眉、崆峒、青城、崑崙、騰族、陸府，以及這段時候統統死傷的幕後真凶，皆是蒙前人。”

柳尋衣痛快地承諾一聲，同時接過狄陌遞過來的一把鋼刀，毫不遊移地朝龍羽幾人走去。

“龍羽，我送你歸西……”

“騰族長稍安勿躁，且聽沈某慢慢道來。”

比起在洛天瑾懷中的低泣哭泣，彷彿此時的洛凝語纔是真脾氣。她趴在柳尋衣的懷中，不顧統統地痛哭著、抱怨著、傾訴著……

麵對神采駭然的世人，沈東善自傲一笑，又道：“若他們不敷，我手中另有兩人能夠作證。少林緣機大師被人殘殺碎屍，恰是此人所為！來啊！把龍羽和阿誰怪物押出來！”

寥寥半日，柳尋衣卻已曆經人生的大起大落，這類滋味不但令他歡暢不起來，反而心中彆有一番酸楚。

洛天瑾一改之前的冷酷之色，將洛凝語緊緊攬在懷中，用手悄悄撫摩著她的秀髮，滿眼疼惜地安撫道：“冇事了！爹發誓，從今今後再也不會讓人欺負你。”

仇恨與氣憤頓時化作滔天殺意，群雄激憤，齊聲吼怒，繚繞在秦家武場的上空，直令石破天驚，天崩地裂。

“殺了他們！”

說罷，沈東善一指木匣中的兩顆人頭，正色道：“就連他們兩個，也是漠北二十四城的人。”

“蜜斯……”

“是沈老爺救了我。”

話音未落，晶瑩的淚珠已順著她的臉頰滾落下來。

潘雨音眼泛苦澀，白霜神情莫名，而洵溱則是漫不經心腸轉過甚去，彷彿不肯正視。

“廢話少說！”左弘軒麵色猙獰地冷喝道，“現在便殺了這幾個牲口，為死去的同道報仇雪恥！”

聽罷，洛天瑾看向沈東善的眼中不由閃過一抹古怪之色。

這一幕，映入旁人的眼中，又是幾家歡樂幾家愁？

說話的工夫，沈東善已走到武場中心，麵對滿腹疑雲的世人，不卑不亢地拱手笑道：“鄙人沈東善，受人之托，前來將少林和尚之死，以及辰州之事的本相公之於眾。”

玄明眉頭緊皺，遊移道：“如此說來，我少林的十一名和尚，也是蒙前人所殺？”

洛凝語被人挾持的動靜，除賢王府的人外，便隻要清風曉得，其彆人並不清楚後果結果。

“高處也好，深淵也罷！”柳尋衣高舉刀鋒，對準龍羽的天靈蓋，目無神采地冷聲道，“我不是高瞻遠矚的聖賢，也不是救國救民的豪傑，我從未想過本身能挽救百姓百姓，也不以為本身有本領能挽救大宋危局。但我有本身活著的意義，那便是對你如許的卑鄙小人……見一個，殺一個！”

“你為大宋出世入死，可大宋百姓又有幾人曉得？”龍羽奸笑道，“你們漢人有句話叫‘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可你安知哪兒纔是高處？莫非你所對峙的苟延殘喘、家國天下，就必然是高處？說不定隻是彆的一個深淵罷了！哈哈……柳尋衣，你本日的所作所為，不是在為漢人消災，而是讓災害來的更加殘暴、更加血腥！待我蒙古鐵蹄南下之日，必將屠誅宋狗，寸草不留！”

反觀沈東善，隻是彆有深意地瞥了一眼唐阿富，而後如素不瞭解普通，獨自轉過甚去，乾脆不再理睬。

“阿彌陀佛！少林十一名和尚本來是被你們所殺，老衲一時胡塗，竟然冤枉秦家眾位施主，罪惡！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