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處針對賢王府?莫非……你是河西秦氏的人?”何善測度道。
“無所謂!”現在,龍四已將“混人”的賦性闡揚的淋漓儘致,一副滿不在乎的陰狠模樣,嘲笑道,“要死大師就抱著一塊死,你想讓我當替罪羊?冇門!”
“放心,我早已為你想好退路。”徐仁嘲笑道,“三天後,我要你去潘府大鬨一場。鬨得越亂越好,最好能將潘文簽書畫押的商契、地契,十足鬨到手。今後,你便能夠名正言順地在潁川發財了。”
隻不過,和昔日分歧的是,此人不但不是跛子,並且還能跑能跳,健步如飛。
何善大驚,叱問道:“龍四,你這是何為?”
“你們不必曉得我是誰,隻需曉得,你二人現在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徐仁戲謔道,“即便你們現在想罷手,隻怕潘家人和柳尋衣,也不會等閒放過你們。”
既已撕破臉,龍四也不再顧忌何善的身份,回身大搖大擺地坐回椅子上,順手拿起一顆蘋果,在腋下胡亂擦拭幾下,“吭哧吭哧”地大吃起來。
“是。”徐仁風輕雲淡地笑道,“我殺他的時候,他正在賞識這幅‘晴川山川圖’。或許人老了,都喜好自言自語,不然我也不成能曉得,這幅圖竟還埋冇著如此盤曲。”
“甚麼?”
“不搶潘家,我哪兒有那麼多錢貢獻你?”目睹何善欲要卸磨殺驢,龍四頓時怒從心起,惡向膽生,他奮力擺脫了何善的鉗製,怒聲道,“好處你拿了,現在卻想推我去死?何善,冇想到你的心腸比我還毒?”
何善眼神一狠,雙手攥住龍四的衣領,陰狠地說道:“你他媽是真傻還是假傻?你好歹跟李老虎混這麼多年,如何一點端方也不懂?那些錢是你誌願貢獻我的,我可冇讓你去搶潘家。”
“賢王府遠在洛陽,鞭長莫及。過後你臨時分開潁川,待統統風平浪靜,再返來重振你的買賣。”徐仁嘲笑道,“到時,潁川已經冇有潘家,洛天瑾也不會再無事生非。更何況,賢王府眼下另有一堆費事,顧不上潁川這點小事。你的好日子……已經不遠了。至於何大人,你隻需在龍四鬨到不成結束時,帶兵前去彈壓,趁便將賢王府和潘家的人十足抓起來,並交由我措置。”
“你敢!”何善將心一橫,麵無懼色,滿眼鄙夷,“有種你就脫手。膽敢殛斃朝廷命官,就算你逃到天涯天涯,大汗也必會將你碎屍萬段。龍四,你可不是洛天瑾,冇有金蟬脫殼的本領。”
“你是誰?”被人一語道破心機,何善不由神采一沉,猜疑道,“本官彷彿不熟諳你?”
“不是。”徐仁回道,“此圖是我親手從潘初八懷裡,奪來的。”
說罷,龍四又看向徐仁,遲疑道:“徐爺,我對你掏心掏肺,堅信不疑。卻不料你竟然操縱我?事到現在,你籌算如何結束?”
“笑話!”何善冷哼道,“獲咎柳尋衣事小,可萬一引來洛天瑾……”
“徐……徐爺……你如何到這兒來了?”龍四周露驚奇,驚呼道。
龍四冷眼盯著麵色烏青的何善,嘲笑道:“何大人,你既已上了咱的船,那就得和咱同舟共濟,存亡與共。不然,見好處你來了,出了事你又跑了,豈不是太不仗義?你最美意平氣和地坐下來,和我好好籌議籌議,該如何應對柳尋衣。這裡畢竟是咱的地盤,他一個外來的‘和尚’,勢單力薄,翻不起甚麼大浪。我們想對於他,實在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