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乾，你還敢說……”

當洛天瑾說出最後這句話時，柳尋衣的心頓時“格登”一沉，看向洛天瑾的目光中，悄悄湧出一抹難以名狀的龐大之色。

查乾話音未落，柳尋衣已忍不住開口駁斥道：“我們漢人有句話叫‘血濃於水’，另有一句叫‘精忠報國’。現在蒙古與大宋兵戎相見，我們身為漢人，豈能與你們同心同德？的確好笑之極！”

“查乾，你好大的膽量！”鄧長川怒聲道，“你可知本身在和誰說話？目無尊卑，出言不遜，莫非你活膩了不成？”

“洛公子此言差矣。”查乾故作委曲模樣，辯白道，“你們與其說龍羽是二十四城的人，莫不如說他是朝廷的人。他多次找柳尋衣的費事，絕非嶺主之意，而是……奉了總帥府的號令。”

查乾強壓著心頭不悅，乾笑道：“賢王府地處洛陽，而洛陽早已是我蒙古屬地，如此算來，洛府主也不再是大宋子民，而是我蒙古子民。”

就在洛天瑾籌辦下逐客令時，查乾猛空中前一亮，俄然開口道：“這段日子，賢王府內可有人見過龍羽？”

“恰是不久前在少林寺，為爭奪一本絕世刀譜，繼而與賢王府樹敵的……河西秦氏！”

“說的好！”林方大當即應和一聲，轉而似笑非笑地盯著查乾，恥笑道，“不美意義，我們不是一個根，恐怕不能共進共退。”

謝玄見查乾的神采愈發丟臉，不由心中一驚。他為大局著想，趕快出言喝止道：“這裡何時輪到你們兩個插嘴？冇大冇小的混賬東西，再敢多說一句，必當家法措置！”

“如何？”查乾老眼微微眯起，語氣不善地反問道，“洛府主不肯歸順大汗？”

“這一次……洛某恐怕要讓你絕望了！”洛天瑾淡淡開口道。他神采之傲然，語氣之果斷，令堂中世人不由精力一振，柳尋衣更是在心中悄悄狂喜。

“朋友雖不是與生俱來，但家國天下，卻在人出世的那一刻，便已緊緊銘記，平生一世都不容竄改！”

此言一出，世人無不麵露猜疑之色。淩瀟瀟詰問道：“何為力排眾議？莫非塞北另有人不想蒙古朝廷向我們招安？”

“是。”查乾語氣果斷地應道，“大汗想獲得的東西，向來都不會失手。”

“我已查清此人秘聞，他是漠北二十四城的人。”慕容白沉聲道，“據我所知，漠北二十四城與你們赤風嶺一貫靠近，我猜想龍羽之事，你也應當曉得一些吧？”

麵對慷慨激昂，滿臉公理的莫乾，洛天瑾不由麵露深思之色，凝聲問道：“你說二十四城和胡馬幫想另則一派，不知他們選中的中原門派是……”

“洛府主賢明！”查乾見事有轉機，趕快恭維道，“洛府主真乃當世豪傑，嶺主公然冇看錯人。”

洛天瑾輕聲默唸，眉宇間閃現著一抹考慮之色，隨之佯裝胡塗地反問道：“於私，洛某與顏嶺主萍水相逢，素無友情。於公，賢王府與赤風嶺，相互的態度分歧。我不太明白，你所說的同心同德，共進共退，究竟是甚麼意義？”

麵對心如鐵石的洛天瑾，查乾神采陰晴不定。他站在堂中久久不語，考慮半晌。

淩瀟瀟俄然認識到本身剛纔略顯失態，頓時神采一紅，想替本身解釋一番，但一時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隻能感喟一聲，勉強作罷。